“靈雲之北,雪山之巔,白雪皚皚,高聳入雲,人之所罕至,頂複有天階九十九,非王者不可登!”
傳說,登上了天階之頂,便能得到睥睨天下的力量!
天階之巔,有一少年頂天矗立,雖滿麵風塵,衣衫襤褸。但由內而外的光華卻無法被掩蓋。他受內心的召喚而來,曆時四十八天,途中險象環生,九死一生,最終他站到了這片大陸的至高點,然而什麼都沒有。沒有傳說中的神兵,沒有秘籍,隻有眼下一眾孤寂的山與一片白茫茫的雪。
他就這麼站著,俯瞰著這一片大陸。這一站,便是七天,他在等,因為,他相信傳說,也相信內心的感覺。他在等待內心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那個呼喚他前來,那個無數次在她絕望時給予他力量指引他成功登頂的聲音。
“你為何而來,欲持何而歸,又為誰而活?回答我。”終於,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隻是山頂依舊一片白雪,不見人影。
“我為光複而來,自然想得到力量而回,而我,當然為自己而活。”少年不假思索,傲氣淩人。
“哎!”沉默良久,隻傳來一聲歎息。
“既然你能到這裏,那麼,我便給你想要的力量。”
雪山之腳,少年回頭一顧,隨即轉身往南而去,步伐堅定。
“傳承,星術,神兵。師兄,你給他的是不是有點多了?這樣不會影響這片大陸的平衡嗎?”雪山之巔,一黑一白兩位老人站在那,看著遠去的少年。說話的是那黑袍老人。
“多麼?這百年來我推理星象命數,才做出這個決定的。而且,我們那位老朋友的力量開始變弱了,你知道麼?”白袍老人怔怔的看著前方,說道。
“得得,別說什麼星象啥的,反正我都不懂。至於那老家夥,我們當初封印他隻是限製他的自由,奇怪,以他的境界,沒理由會變弱啊!什麼時候開始的?還有他變弱不是好事嗎?這和這小家夥又有什麼關係?”
“二十七年前開始的,至於為什麼我也還沒弄清楚,他境界不在我之下,如今的他雖然逃不出來,但在裏麵做些不想讓我知道的事還是可以的,如果不是我天天盯著,這麼小幅度的變弱,一下還真難發覺。我感覺,他的變弱,很有可能是因為有新的魔已經在成長了,我試圖窺探靈雲的未來,可無論我用什麼方法,始終無法看清。我給這小家夥的,是給他未來對付那個未知的魔的,否者,你覺得我有必要主動去召喚一個人過來傳承?”白袍老人聲音略顯沉重。
“可是,你就不怕他以後成長起來,你駕馭不住麼?那小家夥可傲氣的很啊!”黑袍老人略顯擔憂的說。
“年輕人本就該有點傲氣,我看得出他的執著和坦誠,他以後的成就也許我真沒能力駕馭,可我為什麼要去駕馭?師弟,你要記住,我們不是這片大陸的統治者,而是守護者!”說道最後,白袍老人的語氣漸漸變得嚴肅淩厲。那個被稱作師弟的黑袍男子不敢再言語。
“也許,不用多久我也會離開了,去追尋師傅的腳步,師弟,你要成長起來啊!你現在這樣,又讓我怎麼放心。”
“我記住了,師兄。”
“哎,靈雲以後會怎麼樣就隻能看天命了。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南州,天山之腳,無望之海。
“還好趕上了。”
念風到達靈雲最南的這片海域時,已是傍晚時分,夕陽在海麵交彙成一片燦爛的金色,溫暖而又迷人。
海水隨著潮起潮落拍打著海麵,激起澎湃的浪花,時而高達數丈,念風走向浪花,絲毫不懼,他本就自海的深處來,他的目標,是今晚會出現在無望海邊的雪蛟。
原本荒寂的海灘卻坐著六個帝都蘭洛的人,統一印著小蘭花的黑色軍裝,顯示著他們尊貴的身份,而他們的目標,也都是今晚會出現的雪蛟。
在他們後還有兩撥人,一夥是穿著隨意而又粗獷的江湖漢子,他們正圍繞著蒿火肆意而又大聲的談論著,而內容無異是哪個青樓裏的哪個妹子水靈,哪個妹子活好。又或者吹噓著自己的風光往事,即使那些在別人眼裏不值一提。
另外一夥穿著奇異族服的卻顯得安靜的多,他們隻是靜靜圍在一起,若有所思,氣氛略顯沉悶。“怎麼就這麼多人,如果搶不到蛟丹,哥哥的病怎麼辦?”一個白衣女孩在這群人中格外顯眼,她雙手環抱著肩,輕輕嘟嚷著:“真的,讓人好不開心啊”
三夥人不是沒有看見那年輕的白衣男子走入海中,離雪蛟尚未,現在進去無異是傻子的行為。他們內心所想的,是在雪蛟出現以後,怎麼在另外兩夥人前奪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