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道:“這話倒是不錯,以往的方惜情如此高傲,讓人心癢癢,如今真是無味極了。說穿了也是愛錢的****,高攀不了南堡,就像個潑婦似的。”
“算了,我們不提她了。還是說說今日的花魁會是什麼樣,要是能讓人垂涎欲滴,欲罷不能,那是上等。”
“聽剛才蓉嬤嬤說,今日花魁的容貌是世間少有,可惜隻是競拍她一舞蹈,要是能共赴巫山雲雨,也不枉今日來此一遭。”說罷,色迷迷的大笑。
“青樓裏的姑娘不都是愛錢嗎,隻要競拍到獨自欣賞她跳舞的機會,到時候加點銀子,還不怕她乖乖就範,說不準就迫不及待的脫下衣服到床上等你了呢。”便說還便搓搓手,好似眼前就已經玉體橫陳,等待他好好的品嚐。
晚紅園後側的屋子已經讓古言翎出錢買下,除了安頓四合院的老人和小孩之外,晚紅園裏打工的人也可以在此安頓。二樓的房間很是熱鬧,一眾女子都杵在古言翎的閨房裏,看著紅綢和白紗在菱花鏡前裝扮黎兒。
“紅綢姐姐,你別往我臉上塗那麼多胭脂呀,這臉都成猴屁股了。”黎兒出聲抱怨道。
紅綢笑著說道:“雖然你不施粉黛也天生麗質,清麗動人,但是為了保證你不被人認出來,你就忍忍吧。”
“就是,黎兒,我們都還沒怪你隱瞞身份呢。”白紗幫襯的說道。
“言翎不也瞞著身份,你們怎麼光說我不說她呀?”黎兒不平道。
古言翎見黎兒將戰火蔓延到自己身上,立馬開口說道:“別扯上我,我女兒身的身份早就告訴諸位姐姐妹妹了,也求著她們幫我隱瞞,你別想拉我下水。”
黎兒瞪大眼睛,“古言翎你好忘恩負義,撇清的可真快。既然你都告訴她們了,那怎麼不替我也說說?”想要起身指責古言翎,卻又叫白紗給按回位子了。
“黎兒坐好,動來動去沒法子化妝了。”
古言翎暗暗一笑,想不到黎兒也有被製住的時候。“你又沒囑咐我幫你說,那我幹嘛多管閑事?”
“幾天不見,言翎你倒是長能耐了。”黎兒陰狠的說著,可是對言翎無效,她依舊嬉皮笑容的展著一張容顏,目光瞥見獨自在一處的藍綾,黎兒臉上的神采便黯淡下來。
古言翎自然注視到了,她順著黎兒的目光看去,見藍綾一臉沒落的待在一處,不由得歎出一口氣,她緩緩走至藍綾身側,淡淡的說道:“我一早就想把黎兒的身份告訴你,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便一直托著,直到現在揭開,我原本想鬆一口氣,但見到你這副樣子,就不由得內疚起來。藍綾,對不起。”
抬眼看去,瞧不見黎兒的真麵目,卻能從菱花鏡的反射中見到她的花容月貌。微微一苦笑,笑自己的一腔癡戀竟然付在一女子身上,枉費她在紅塵中待了那麼久,竟然連男女都分不清,當真是可笑。幽幽歎氣,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依舊風情萬種的笑著,“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是我自己眼拙罷了。不過古公子,你放心,自此以後我不會對蕭公子,不,是黎兒有任何的想法,如今的她隻是我的老板罷了。”如今想來,黎兒應該是知道她心思的,不然當日也不會借著讓她去陪著沈大人的緣由而拒絕了。
“你能想開便很好。”
“我可不希望當你們的老板,藍綾姐姐。”黎兒出聲道:“晚紅園裏所有的姑娘都是我蕭黎兒的姐妹,咱們一起把晚紅園辦好,賺很多的銀子,奉養老人,培養小孩,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當然,咱們有福同享,有禍我來擔當。”她俏皮的說著。
屋內的一群人都被她給逗笑了。藍綾掩嘴笑著說道:“黎兒,你誠心誠意的待我們,我們又怎麼舍得當你一個人擔當所有的難事呢,放心,任何事咱們都一同扛著。”
古言翎笑而不語,黎兒身後有南宸風這麼一大靠山,還有什麼難事?“紅綢姐姐,黎兒的妝應該已經差不多了,我去找蓉嬤嬤,讓她準備開始吧。”
紅綢對著鏡子比照了下,覺著已經差不多了,也頜首道:“也好,藍綾,你將旁邊的衣服來過來讓黎兒換上。”
藍綾將手中的衣服交至黎兒手中,“把衣服換上,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吧。”
低首瞧瞧手中的衣服,那絲質的柔然很是舒服,抬眸對上一眾人顧慮的眼神,黎兒堅定了慌亂緊張的心,重重的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