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遺憾的是這種蟲子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毫無生命跡象,所以不能做出進一步的研究,但是從巨鹿屍骸裏的蟲卵可以看出這蟲子在隨著氣候的變化不停的做出生命的改變,之前我們隻能在冰原上進行小範圍的移動,如果偶爾太陽出來的話,它們找不到寄生物或者冰縫就會死於非命,不過現在看來它們已經有翅膀了,而且隨著溶洞內冷風的吹入不停的震動。
不過逐漸的我的頭就開始有點暈乎了,我看了看背後的磷火,牆壁上的分泌物開始傾斜到地上,我剛才的觸摸就好像喚醒了古老的神魔,我們開始狂妄的笑著湧動進每一個角落吞噬一切。
“跑出去,這樣下麵會沒完沒了的。”很快胖子把我推了出去。“趕緊的跑。”
的確要跑,不能呆在這裏了。我微微的把周圍還沒有被毒氣擴散到的空氣給蓄積到體內,慢慢的抬起腳步,關上手電眼前如同是星辰大海,定站中一股冷風貼著牆壁吹來,我感應這那一股風,感應這出口,猛然間開始跑動起來,身後的光斑被攪成了一團星雲般,開始紛亂起來,綠色的氣體瞬間布滿,翅膀的聲音不絕於耳,銀光點點星辰開始湧動。
風的感覺很弱小但還是時有時無的傳來,眼前的景物飛速倒退腦子裏混沌起來耳畔出現了幻聽,眼前的景象一變在變,我知道這是中毒的傾向,雖然我漲紅著臉飛速奔跑可還是比不過空氣中毒霧散播的速度。
一段時間過後屍體已經全部從分析物中癱倒了地上,衝天的刺鼻味彌漫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我看著侏儒的屍體頓死明白了為什麼這個溶洞的入口是圓形裏麵卻是菱角不一了,因為那些都是侏儒的手臂腿腳隻是因為分析物一層層的太多了已經沒有透明的結界所以看上去像是石頭一般。侏儒的身上一些手腕大小的成蟲也開始躁動我們蠕動著從骨植裏爬出,搖擺著與身體不成比例的尾部,抬起有點怪異的菱形頭部看著這個外來客,似乎感到餓了,我們紛紛的跟隨著自己產下的幼蟲飛起,一時間如燈火通明。
“時間不多了。”我想到,風的感應越來越大,我已經不記得繞過了多少條彎路,不記得踏過多少具屍體,眼睛幾乎失去了我應該有的作用。“快憋不住了,極限了。”
轉過頭胖子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忽然才想起了這家夥還有防毒麵具,真他媽的扯淡,剛才那一副生離死別的景象老子差點都給憋哭了。他向我點了點頭示意我跑就是了。
突然風的鄒勢變大,迎著麵吹來,我朦朧的眼睛有了一絲感覺,我努力的張開眼睛,前麵的景象不再是星光點點,上坡的陡路盡頭是無邊的黑暗但是空間確實極大就是那裏了,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胖子背著我走,這樣的話我也可以減少劇烈的運動,而控製自己的呼吸。但是這樣的話胖子的體力就成為了我的保障線了,我可做不出來,情願自己去憋著一股氣發瘋的跑,我仰著頭就像是一個拉肚子卻又找不到廁所的家夥。隻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是爬也能爬過去,身後的蟲子越來越多,似乎我身體裏的某種氣息帶動著我們。
風,空間,河道,光線。
冰冷的風逐漸的去除我周身的毒物,開始洗滌我的大腦,不知多了多久混沌中我強行讓自己醒來,看到那些蟲子宛如一條銀河,從我身旁飛過,直指天際。“原來是本著海上流動著的冷空氣而去的。”我摸了摸胸口四下看去發現這裏已經是一處山崖了,一片湖水就在我的身下靜靜的蕩漾著,太陽已經落山,夕陽的餘輝落在湖麵上反射出金色的鱗紋。
看著那些鬼磷冥蟲一隻隻的沒入天際雲中,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打量著這裏,但是很久之後我才發現這個地方居然是一個絕路。
我這邊還在感受著新鮮空氣的同時,那邊胖子已經找了個位置蹲坐下來,我氣喘籲籲的撇過頭去看著他,卻意外的發現這裏居然是一個“巢”。為什麼說是巢因為在那邊不知道什麼東西從幹枯的茅草和樹幹搭建了一個巨大的鳥窩,而裏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3個巨大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