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我從香甜的夢中醒來,輕輕的睜開雙眼,透過我的臥室遙望地界的藍天。天空中沒有鳥的痕,但鳥已飛過。就像時光裏沒有我的印,我已走過。-
我16歲了,我的傲然在那次之後已經蕩然無存,有的隻是我曰漸充實強憾的召喚卷與鬥術!-
我走下我的寒冰床,輕輕的仰起頭,讓我的目光透過我的房間,透過地界的藍天,透過天國外白白的雲層。我想知道那個曾令我恐懼,曾讓我的驕傲蕩然無存的人他在幹什麼。-
於是我拿出父親賜予我的水晶球,用逝留給我的印記,清楚的看到了他。-
天國。-
單調的白是天國最長見的色彩,空洞而安靜,輕盈而迷茫。在這個沒有黑夜的國度裏白色似乎詮釋著一切。但是這裏仍然有三座色彩分明的宮殿“紅夢殿”“黃聖殿”“藍冥宮”。-
這三座宮殿似乎在這個世界出現時就存在著。紅黃藍,三種本命色,就是這個世界上所有色彩的詮釋。-
黃聖殿內男男女女的天國人在這裏忙碌著,這種欣欣向榮的景象,讓每個天國人的臉上都綻放著溫和的笑容。逝輕輕的走出自己的房間,俊美的臉上掛著一抹溫暖的笑容。他輕輕的敲了敲隔壁的房門,房門輕輕敞開,一個可愛的大眼睛小女孩一隻手把著門,仰著頭小聲的說:“哥哥。”逝彎下身寵溺的刮了下小女孩的鼻子,然後輕輕的抱起了她。-
小女孩靜靜的把臉貼在逝的胸口,逝目不轉睛的盯著懷裏這個跟自己長著一樣顏色的頭發的女孩,開心的笑著。在逝的目光下,小女孩的小臉紅撲撲的,似乎有些羞澀。逝輕撫著她長到腳裸的銀發,邁著輕盈的步伐,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藍冥宮前。-
逝停下腳步,抬起頭,望著那個飛舞著水藍色長發與粉色魔法袍的女孩緩緩飄落。“逝早。”女孩的聲音很涼,在這個溫馨的清晨裏顯的有些格格不入。逝笑著點點頭,然後對著懷裏的“小人”說:“說姐姐好。”小人嚶嚶著說:“冰若,姐姐早。”水藍色長發難得的笑了下,她仿佛逝一般用手指輕輕刮了下“小人”的鼻尖,說:“瞳兒早。”說完她就像小時候一樣挎著逝的胳膊,靜靜的跟在逝的身旁。逝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兩個人展開雙翅一起飛向遠方。-
逝還是那麼溫和,那麼簡單似乎又那麼複雜,也許他真的是我一輩子的對手!-
地界。-
冬去春來,白白的雪花已經在日光下凋零,取而代之的是生機勃勃的綠,與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寬闊的大街上,叫賣聲與殺價聲連續不斷,托穿著麻布衣褲,敞著胸脯憨笑著走著。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衣著簡樸的男子就是地界的王子。他的一言一笑都是那麼平凡,也許正因為這種平凡才使他變得不平凡!-
我直起身,收起了麵前的水精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