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人覺得應當如何查?”皇後眉宇間隱匿著一抹淩厲之色,揚手將一塊令牌扔在沈青嵐的腳下,冷聲道:“這是在刺客遺落在玄德殿的令牌,而這令牌是金甲衛。本宮之前還以為南王隻身來京,怎得突然有人手來刺殺本宮,原來是有金甲衛這張王牌。”皇後頓了頓,眼底凝結了寒霜,冷眼看向沈青嵐,厲聲道:“眾所周知,金甲衛是燕王世子妃的人,如今,你可有話說?”
太傅立即出聲道:“南王本就有謀逆之罪,燕王世子妃協助南王刺殺皇後,安然護送他離京,顯然是同黨,應當以謀逆處置,誅九族!”
沈青嵐從二人的話中,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仿佛有什麼地方,被她給疏忽了。
“金甲衛本就屬於皇室暗衛,如今,燕王世子妃犯下謀反大罪,應當交出金甲衛!”兵部尚書也緊跟著出言。
電光火石間,沈青嵐幡然醒悟,終於知道是哪裏出的差錯。他們幾句不離金甲衛,目地就是為了金甲衛。大膽的猜測一下,或許南王便是他們給自己下的誘餌,引出金甲衛,造就如今這場好戲。
若是往深處追究,或許方如月便是他們最早下的一顆棋子。否則,怎麼在她正要報複方如月害子之仇時,南王突然主動送上門來?
一切想通時,沈青嵐反倒是鎮定了下來。心裏想著,若是他們設下的一場局,那麼暗一此刻斷然是有危險。
“趙大人此言差矣,金甲衛早已不是金甲衛。他們屬於前朝的暗衛,若是屬於皇室,那麼趙大人的意思是這江山姓秦?”沈青嵐似笑非笑的看著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沒有想到沈青嵐反將他一軍,嚇得雙腿一軟,噗通跪在地上,連忙告罪道:“皇後娘娘,微臣忠心耿耿,沒有半點反叛之心。燕王世子妃是前朝獻親王的外甥女,定然心中有謀反之心,認為這是秦家的江山。”說罷,兵部尚書住了嘴,心中惱恨嘴多,不該多加最後一句話。
果然,皇後臉色一沉,陰冷的掃了兵部尚書一眼,目光落在沈青嵐身上,冷笑道:“成王敗寇,金甲衛不過是即墨家的俘虜。燕王世子妃窩藏罪犯多年,其罪當誅。若是交出來,本宮定會酌情處置。”
沈青嵐眼角微抽,皇後愈發的無恥了。彎身拾起地上的令牌,放在掌心拋擲了幾下,看著幾個金甲衛大字,眼底閃過一抹諷刺,譏笑道:“誰說寫了金甲衛,就是金甲衛的令牌?在座的無人見過麼?”
皇後一愣,隨即看向諸位大臣。全都是麵麵相覷,一片茫然。皇後心一沉,看向身邊的孝姑姑,孝姑姑亦是臉色難看。他們全都是換下來的新血液,根本就沒有見過金甲衛的樣子和令牌。
如今,就是真的,沈青嵐說假的,也無人驗證。
想到此,皇後冷笑道:“燕王世子妃說是假的,何不拿一枚真的出來?若是不能,便莫要怪罪本宮不顧及你母親的舊情!”說罷,一掌拍在龍案上。
眾人心下一顫,特別是太傅與兵部尚書二人,因為這令牌是他們說是金甲衛的!
並且,信誓旦旦的保證見過。如今,關鍵時刻,他們卻是搭不上話茬,日後必定會在皇後心中失去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