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倩看著沈青嵐額角露出細密的冷汗,一拍腦門,懊惱的說道:“我忘了你們走碎步。”
沈青嵐嘴角顫了顫,她隻是身子虛,還沒有恢複,怎麼能跟得上她大步流星的腳步?
思索間,腳步一輕,便被曲明倩拖著飛躍出府,落在了馬車上。
燕王府巡邏的侍衛隻見到二人的背影,心底‘咯噔’一下,連忙去書房彙報:“世子爺,一個穿著紅衣的男人,抱著世子妃飛躍出府了!”
齊景楓手一頓,紅衣男子?鳳鳴?
淡淡的應了一聲:“你們下去。”翻轉著手中的賬本,卻是如何也看不下去。想到這一路上,鳳鳴陪著她照看哥兒,心裏躁亂。
而沈青嵐則被曲明倩帶到了酒館,兩個人坐在角落裏,桌子上擺放著幾壇子清酒。沈青嵐眼睫微垂,她方才生產,不能喝酒,但是看待曲明倩喝的那樣痛快,又想到那些個糟心事,也徑自倒了一碗,喝了一口,淡淡的酒香撲鼻,入喉溫和,並沒有嗆口。
不知不覺,便當喝水一般,喝下了一碗。
曲明倩將一壇子扔給沈青嵐,笑道:“喝酒就該大口的喝,那些矜持,見你男人再用。”
沈青嵐看著眼前的一壇子酒,並沒有說話,揭開紅封,便喝了起來,不一會兒,似乎有些微醺,沈青嵐大口大口的灌著酒。
靜靜的聽著曲明倩絮絮叨叨的說著她的事情:“我父後死了,被母皇扔進軍營裏,那個時候才五歲,看到殺敵,那滾燙的血灑在臉上,嚇得高燒了一個月,反反複複,那時候母皇就抱著我說這是要燒傻了。將我送到了山上,遇見了他,沒有見過那麼漂亮又有氣概的男人,當即便給他下了一線牽,這個是我認下的男人。十歲便跟著上戰場,自此便聲揚東月國。順風順水,沒想到就栽在了他的手中。明明我早就訂下他了,他怎麼能娶妻呢?可是看到手中的一線牽,便傻樂嗬,他成親又如何,還不是沒有喜歡那個虛偽的女人。”
不然怎麼不與她行夫妻之實呢?
沈青嵐覺得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一點劫難也無。但是,她的苦難未免太多了一些?
扔下一個空壇子,抱著另外一壇子酒,喝了幾口道:“雖然你很悲慘,但是絕對沒有我那麼精彩。比得上那些戲本了,真累!”
“說來聽聽?”曲明倩來了興致,這個嬌柔的女人,看著就想抱在懷裏嗬護著,怎麼就精彩了?
“你不懂。”沈青嵐搖了搖手,其實是她不知該從何說起。
曲明倩喝了一口酒,覺得寡淡無味。看了沈青嵐兩眼,嗤笑道:“矯情。”
沈青嵐一怔,覺得她說的有禮,笑嗬嗬的說道:“鳳鳴啊,他就是外冷心熱的人,你要把他拿下……嗝……”沈青嵐揮散了酒氣,麵色熏紅的說道:“就該用強的。”
曲明倩看著醉眼熏熏的女人,目光迷離,分外的動人。伸手揮了兩下,居然喝醉了。一時來了興致:“你說怎麼用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