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晴膽怯的看了一眼肖側妃,朝後麵退了幾步:“奴婢沒有,是您要奴婢這樣說,奴婢害怕,怕說謊日後下地獄會被拔舌。”
肖側妃臉色灰白,沒料到她身邊的丫鬟,會背叛了她!
“夜路走多了,總會碰見鬼。這瞎話說多了,總有一日會害了自己。肖側妃一口咬定是我,卻是沒有證據,這罪名也是不成立的。”龔青嵐臉上露出清淺的笑,攏了攏袖口道:“我與父親雖然有不可化解的矛盾,但是不至於要害死他。我不知是那個居心叵測的人,如此冤枉我,讓我背上弑父的罪名,抹黑了燕王府!”
肖側妃恨極,這個賤人,三兩句不離燕王府,擺明了是挑撥她與燕王!
果然,燕王不悅的瞪了肖側妃一眼,帶著警告!
肖側妃有苦難言,龔青嵐如此狡猾,這件事,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麼?
就在這時,跪在地上的男子突然想起來,從懷中掏出一支發釵,說道:“這是我從小巷裏撿到的,當時看著值不少銀子,想要當掉。後來怕被人追查,便藏了起來。”
燕王妃一看,臉色微變:“嵐兒,這是我給你的那支發釵!”
龔青嵐目光微閃,眼底閃過複雜的光芒。
這一幕恰好被知府給瞧見,拍著堂木道:“人證物證俱在,你可認罪?”
“民女冤枉,不認罪!”龔青嵐不卑不亢,淡然處之。
“來人,上刑!”知府臉色一沉,看著王爺和王妃,並沒有力保龔青嵐,便打算屈打成招!
刑具搬弄了上來,龔青嵐冷笑道:“官老爺,都是屈打成招麼?”
“你——”知府眼底閃過怒火,拍著堂木,還不曾說完,便被人打斷:“大人,府外有兩個人來作證!”
“快傳!”
肖側妃收緊了手中的錦帕,目光一瞬不順的盯著從府外進來的二人。
那二人一進來,便是跪在地上:“大人,草民張文(張生)。”
“你二人可是來作證,指控罪犯?”知府指著龔青嵐說道。
“草民確實看到有人與死者有爭執,可不是世子妃,而是一名男子。好似在為了銀子的事情,起了爭執。死者不願意給那名男子,那名男子便放了狠話,說遲早殺了他!後來走出來,瞧見了草民,同樣說廢了草民。”
“此事當真?你們可記得那人長相?”
“認識,他是長寧街回春堂的掌櫃!”張生連忙點頭說道。
肖側妃霍然站起了身來:“你們胡說!磊兒與龔遠山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了他?”說罷,轉頭對著燕王哭訴道:“王爺,斷然是有人栽贓陷害磊兒。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說罷,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龔青嵐苛求道:“世子妃,妾身知錯,不該向王爺告狀冤枉你庇護納蘭公子!這就請求王爺解封了納蘭公子的醫館,請磊兒親自上門賠罪,你就行行好,高抬貴手,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