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歎息,還不就是為了銀子的事兒?
“你的嫁妝想來也沒多少了,我這老婆子,也幫不了你多少。你回去,便帶些身家,風光的回去,他們自然會高看了你。”說罷,老夫人解下腰間的玉牌,遞給齊蟬道:“你去徐家錢莊,將銀子給弄來。”
齊蟬接過玉牌,想要交代丫鬟去取,轉念一想,這不是一筆小銀子,便親自坐著馬車去了。
將玉牌遞給掌櫃的,掌櫃的一瞧,臉色倏然陰沉。
“你這個是假的!”毫不客氣的將玉牌扔在了齊蟬的麵前,眼底有著鄙夷。
齊蟬自小就沒有受過這等待遇,如今,被人當作匡銀子人,當即氣的渾身發抖:“你們看仔細了,這怎麼可能是假的?”
“這位夫人,我們徐家錢莊的玉牌,都是由四種花代表著身份,分別是梅蘭菊牡丹。每朵花蕊,都有三條規則不均衡的紅血線,墜子下方,才是刻著字。一般都不是貴客的名諱,都是取字或者其他。你這個都對上了,可字不對,顯然是你們老太太的名諱。這紅血線,似乎是朱砂嵌進去的。”掌櫃的態度不是很友善。
齊蟬經過他說的比對,果然問題重重。怕是有人早已掏空了母親的銀子了!
想到此,冒出一身冷汗,連忙趕回了府。
老夫人一聽這玉牌是假的,當即拿過來端詳,果真不是原先的那一塊。
“啪”的一聲,將玉牌甩在桌子上,厲聲喝道:“給我搜!”
嬤嬤專挑近身伺候的丫鬟,最後查到昨日裏有個丫鬟鬼鬼祟祟的在屋子裏東摸西碰,便給綁了來。
老夫人目光銳利,冷聲說道:“可是你把玉牌偷走的?”
綠波連忙磕頭求饒:“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昨日裏是在看屋子裏的家什可有蒙塵,想要灑掃灰塵。不知您說的玉牌!”
“綠水,備銀絲碳。”老夫人眼底閃過一抹陰冷,居然偷到她的頭上來了!
綠水將燒紅的銀絲碳端了進來,放在地上,燒的通紅的炭火,劈裏啪啦的濺著火星子。
“我這幾日都是你近身伺候,若說你毫無嫌疑,我自是不信的。你說你冤枉,那便將手拿起一塊炭火捧在手心,我定然會信你。若你知曉是誰,可以將功折罪。否則,這炭火不是捧在手心這般簡單。”老夫人不冷不淡的說道,話裏處處透著威脅。
綠波嚇得心驚膽顫,看著火爐子,眼底布滿了驚恐。老夫人話裏頭的意思,不管是誰,都賴上她了,拿她出氣。若是交代了出來,便能免了罰。連忙說道:“老夫人,奴婢不知,奴婢冤枉!”
見她嘴硬,老夫人一揮手。
綠水便夾著一塊炭火,放在綠波的眼前:“接著,否則,老夫人便是要將這炭,塞進你嘴裏。”
綠波渾身打擺子,看著這火紅的炭,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慘白慘白。緊緊的握著拳頭,就是不伸手。
眼見著一個婆子上來,作勢扳開她的嘴,嚇得連忙攤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