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大人,這手鐲是我今日晨去找侄媳婦兒,她送給我的啊!”蕭笑心中隱隱有些明白,卻又不知哪裏出了錯處。
“二嬸娘,嵐兒不至於糊塗的將魏太妃賞賜的物件給你,這不是對魏太妃的太不敬麼?”龔青嵐難以置信的看著蕭笑,不知為何她會做出雞鳴狗盜之事。
蕭笑懵了!
這是哪一出?
看著手腕上的手鐲,如洪水猛獸一般,急急的脫下手腕:“侄媳婦兒,二嬸娘不識貨,不知這物件這般貴重,可你也不該放置書案蒙塵啊。二嬸娘適才厚顏無恥的向你討要!”
觸及到龔青嵐眼底的冷意,蕭笑恍然醒悟,龔青嵐這是將計就計!
可她又怎知自個要偷盜齊景楓的玉佩?
“夫君的貼身玉佩,都是放在書案上,是燕王給的恩賞。我這不想著手鐲貴重,便與夫君的放置一塊,不曾料到……”龔青嵐後半句便不說出口,隻是長歎道:“二嬸娘若是沒有像樣的物件,可以與侄媳婦兒說,侄媳婦兒自是不會吝嗇。二嬸娘若是拿的其他物件,侄媳婦兒也不會放在心上。可這碧玉美人鐲是魏太妃給的恩賞,下次去燕王府,自是要帶著去。倘若沒有,魏太妃問起,侄媳婦兒該如何作答?”
一番話,暗指蕭笑是個手腳不幹淨的人。
蕭笑被說的麵紅耳赤,不知當時怎得就被迷了心竅,被逮著把柄了!
且是百口莫辯!
誰會將王爺、太妃恩賞的物件給送人?
“按照大越律法,劫擄世家千金,杖斃。”廖博正拍下堂木,讓人將蕭生給拖走。
“大人,我是冤枉的,大人……”蕭生眼底布滿了恐懼,心裏後悔,他為何要貪小利,丟了性命。
“大人,我弟弟是被冤枉的……”蕭笑涕淚齊流,連滾帶爬的想要抓住蕭生,可是無濟於事。
“蕭氏偷盜,在大越律法,不超過一錢,勞役三十日。一錢到兩百二十錢,背井離鄉。二百二十錢到六百六十錢,則要黥麵服役。超過六百六十錢則要削掉鼻子、黥麵服役。”廖正博翻閱著律法,目光落在她的手鐲上,道:“碧玉美人鐲前朝皇後的物件,價值千金。罰蕭氏削鼻、黥麵。”
蕭笑如遭雷劈,削鼻、黥麵?
不,不,不可能。
“我沒有偷,侄媳婦兒,二嬸娘求求你,放過我,你告訴知府大人,是你給我的,我沒有偷。”蕭笑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煞白的乞求著龔青嵐。
“二嬸娘,不論碧玉美人鐲,單指夫君的玉佩,你這鼻子也是不保。”龔青嵐無奈的說道:“二嬸娘,我也想說是給你的,可若是如此,豈不是變成夫君侮辱妹妹了?”
“不,不是的,不是侄兒。是生兒,是生兒侮辱三小姐。”蕭笑想到蕭生已經被杖斃,為了留命,將髒水潑在蕭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