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路過一個小村莊,此地距離黃山已經不太遙遠,此刻陳老頭已經派出了百十名小鬼,前往黃山搜索找尋。
路過村口的時候,看到打麥場上,停著一輛破舊的三輪車,車上拉著衣服被褥,還有些做飯的家夥事,圍著三輪車的地上,睡著五六個人,看去有老有少,好似是一家人,大祥感覺有些好奇,上前打聽,才知是河南農村的,發了大水,前來逃荒,晚上給村民變變戲法,討點吃點。
大祥也在村裏落了腳,湊個熱鬧。
夜幕降臨時。
鑼聲響起,村口聚來好多人。
隻見一家五口人拉開架勢,表演了起來。
先是簡單的碗底藏球,後來又單手彎鐵棍。
出乎意料的是最後開始賣藥前。
隻見當家的男人拿出一把尖刀,上去就把自個的手掌刺穿了,鮮血直流,看得人心驚肉跳的,上了蛇藥,果然一會就傷口愈合了,這時才人買藥。
看戲法的人卻四散而去,不一會又陸續回來了,有拿饅頭的,有送大餅的,有帶一些糧食的。
那時的農村人也並不富裕,剛從溫飽線上解救出來,錢更是稀缺,漸漸貧富差距拉大後的富人嗎,同情已經心少了很多,所以一晚這家逃荒人的收獲並不太大。
大祥看了,心下淒然,買了包蛇藥,因為感覺有用,又贈送了二十塊錢,便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繼續趕路。
走了不到三十多裏的,天氣太熱,路邊樹下歇息了來。
剛剛坐下,忽然聽到陣陣哭聲傳來,細聽好似是個男子的聲音。
左尋右找,終於在橋下看到了一個胖男孩,髒髒的衣服,和自己年紀差不多。
見他哭得那個傷心。
心中惻隱,便蹲在一旁端詳。
漸漸得小胖子止住了哭聲。
“大兄弟,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也該趕路了,”起身要走,卻一陣搖晃,幾乎要摔倒。
大祥趕緊扶他坐下,“怎麼了?病了嗎”
胖子看向大祥,大祥也端詳著他。
隻見他圓圓的腦袋,圓圓的臉蛋望著自己,眼角中掛著淚珠,臉上滿是憨厚,可憐巴巴的表情:
“餓的,兩天沒吃飯了。”
一聽到這裏,大祥趕緊拿出了幹糧,遞了上去。
胖子猶豫間接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大祥趕緊拿水壺接了點河邊的泉水讓胖子喝。
不一會居然把大祥三天的幹糧吃完了。
大祥有些詫異。
“老弟,吃飽了嗎?”
“將就將就吧,能趕一段時間路了。”
大祥一看這情況,有些不放心了。
“老弟,先別著急走呢,遇見了也算有緣,先在橋下歇會,剛好這裏涼快,你是哪裏人呀?”
“俺老家河南的,家裏鬧水災,淹了莊稼,我便跟著爹娘還有一個兄弟一個妹妹出來逃荒。我這人飯量太大,每次幸苦一天收上來的吃的,還不夠我一個人吃的。”
胖子無奈的笑笑,“不知咋回事,打小我就飯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