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肚子疼,拿了些紙,來到一邊,完事用土淹埋,記住了地方,哪裏就當廁所用吧。
回到帳篷,水隻有一壺,看來得節約著喝了,要是沒人來到這裏呢。
心想不知家中的父母這個時間正在做什麼,或許是剛吃過飯吧,或許正在看電視吧。
腦海中再次出現了白欣欣的模樣,甜蜜忽然變成了苦澀,又擦擦眼角不小心滴下的淚珠。
心情不太好,喊陳老頭出來說說話吧,又實在沒有興趣。
胡思亂想中,進入了夢鄉。
夢中忽然感覺口幹的厲害,而且伴隨著陣陣頭疼。
下意識的摸摸頭,是有些發燒,當真禍不單行,唉,這荒山野嶺的哪裏找藥去呢。
找了一塊溫度低的小石塊,捂在頭上先降降溫吧。
天朦朦亮的時候,大祥醒了過來,一起身,頭重腳輕,差點摔倒。
喝了口水,強迫自己多睡會,多睡會感冒就好得快了。
迷迷糊糊進了夢鄉,一會又醒來,時間咋過得這麼慢呢?再睡會,醒來,天還不大亮!
帶著一絲無奈,穿好了衣服,不想吃東西,拿出一塊剩不多的羊肉幹,嚼了一會,感覺口中無味,胃裏返食。
不行,得吃點有營養的,要不感冒就更難好了,好不了還怎麼找出去的路呢?
強吃完了早餐,躺在帳篷裏看著天上的太陽慢慢的轉過山崖,實在懶得動彈,再歇會吧,去了帳篷,透透氣,散熱可能會快點。
就這麼躺著,四周雜聲不少,就是沒有腳步聲,和人說話的聲音。
慢慢的心裏有了一分焦急,焦急中又安慰自己等等吧,下一秒就來人了。
至到天色又暗下來,過完了難熬的一天,大祥更感覺頭疼得厲害。
腦袋挨著地麵,希望減少一分疼痛吧,果然的慢慢感覺有一絲麻木。
這時抬頭看看天,天色黑了下來,一絲絲恐懼從心底升起。
不行,不能再等人來了。
明天得想法爬上懸崖,看看能不能從山上繞過去。
嗯對,得這麼辦,大祥安慰著自己,吃了點沒放油的幹烙餅,再次進入了夢鄉。
不斷醒來,折磨間又是一個夜晚。
第二天,大祥簡單收拾了下衣服,綁緊鞋帶,看看身邊的懸崖。倒是有些落腳的地方,慢慢往上爬。
剛爬不到五米,大汗不停的往下落。
忽然一陣眩暈,身子好似懸空,伸手一摸索,抓住了一根崖縫裏的荊條,大祥一看,身體晃出去兩米遠,再有一米就掉落到塌陷的深溝裏了,一陣陣後怕,大祥趕緊另找了落腳點,伏在懸崖上喘著粗氣。
再往上十米,隻見地勢陡變,涯石好似屋簷似的凸了出來,一直延伸到遠方,根本沒有攀爬上去的可能,心中發涼,恐懼再次湧上心頭,無奈中隻得再次攀爬下去,來到平台上。
坐在地上看著天上的白雲慢慢的變化,再來到邊上,探看下邊,一眼望不到邊,看來往下走更無生機。
時間一分分在煎熬中度過。
第三天傍晚的時候,一看水已經剩下不多了,一種對死亡的恐懼湧上心頭,大祥怒吼幾聲,更添幾多無奈。
晚上睡不著了,顧不上什麼感冒不感冒的。
極力的在黑暗中找尋著一絲一微的生機,有點垂死掙紮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