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祥休息好的時候,一個下午來到市裏醫院的走廊上,指尖他手中抱著一隻貓,站在走廊上呆呆得看著精神病院裏放風的人們,一動不動。
一會兒,
終於又看到了白欣欣的身影。
大祥放開花貓,花貓一步步溜進了大院。
來到孤零零女孩身影前,看來看去,轉了又轉。
大祥站在走廊上透過花貓的意念打量著眼前的姑娘。
卻見依舊熟悉的麵容,依稀還能在臉上找到往日的音容笑貌,細看時卻又凝固,換做一副僵硬的麵孔,傻傻得笑著,口角有口水滴下。
花貓仰著頭看個不停。
大祥頭貼在走廊的玻璃上,久違的淚滴也慢慢滑下了眼角。
想起半年前過完孤苦的三年監獄生活,人一來到社會中,心情惶恐而眼神忐忑。
處處小心,事事在意,很怕妨礙了別人,引來怨怒。
灰暗的心境中走進一個白衣身影,隻見她一頻一笑,一眼一語中,柔情彌漫,好似天空的太陽,明亮而溫暖,慢慢驅散著心裏黑暗的陰影。
漸漸得大祥感覺到了人間的溫暖,移動到陽光中,能自由得看世間的一草一木,可以任由柔風吹過,心事放飛。
突然的一天,一切又歸於黑暗中,柔美的畫麵再次埋進了心中那塊永恒的記憶天地。
讓人產生一種,裂天地,也要讓這片陽光重現的憤怒,卻不能,慢慢的壓製,積累在心中,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為了兒時的美好,他可以忍受三年地獄般的生活,眼下為了飄過眼前,還沒有消散的絢爛,更加理智的他有一種踏過刀山越過火海的決心,心下漸漸安靜。
現在時機到了,隻見花貓上前爬到女孩身上,抓下幾根頭發,嘴叼著,一路跑上了走廊。
花貓爬上了大祥的肩頭。
再凝視會,一分一秒的畫麵慢慢的深深的映在了腦海中,定格儲存。
將晚時分,大祥離開回到了修理廠。
夜深了,大祥手捏住女孩的頭發,再次強迫自己進入窒息狀態。
接著上次的畫麵,隻見白光向遠方飄去,大祥念起道長教的口訣,身飛到空中追趕了上去。
好似流星劃過夜空。
一路的追逐,最後白光好似進了一個山洞,外邊怪事嶙峋,蒼鬆險立崖頭。
時間到了,花貓再次把大祥弄醒。
白光好似藏到了一個山洞。
什麼山洞,卻沒看清,隻能再來。
接連兩夜,大祥終於看清了山洞周圍的地形。憑著記憶繪製了下來。
第二日找到嚴世江打探這樣的地貌,有沒有什麼類似的地方?
幸運的,嚴世江一看,這地形不就是南部的黃山嗎?
嚴世江給大祥參詳一番,兩人作別。
大祥回到修理廠,想了一夜,拿定主意。
三天後到了發工資的日子,大祥便領了工資,辭了職。
帶著行李,給蘇敏打了個電話,結果沒打通,心想可能是去準備上學報名的事了吧。
於是不得不再次麻煩嚴世江,大部分的行李寄存到了他哪裏。
又托嚴世江給自己買輛舊的摩托車,說想出去轉轉。
嚴世江出乎意料的慷慨,直接把自己的摩托車貢獻了出來,說反正自己也用不上。
聽說是出遠門,還特意讓憨子徒弟,把車弄出去收拾了收拾,換了新的輪胎和機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