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就在外邊轉了一圈。
來到廣場上,眼見很多人圍著玄奘的雕塑照相。
倆人也上前去觀看雕像。
石質的雕像,大約二十多米高,隻見他手持禪杖,一手胸前做佛禮,長眉大耳,安靜而慈祥,正是那高僧玄奘的雕塑。
二祥的手機沒有照相功能,兄弟二人隻能用眼睛多存些影像。
隻見正午的陽光照射下來,大祥心煩意亂。
廣場上人來人往毫無佛門淨地的樣子。
抬頭看看,
忽然的發現,好似玄奘大師的臉上掛著一絲笑容,活靈活現,好似就那麼不停的笑著,好似活人。
大祥一驚,揉揉眼定睛一看,還是那個樣子,可能是眼花了。
不知此時,
廣場角落裏一個照相的拿著照相機,轉來轉去,想找個好的角度拍下玄奘大師的雕像。
鏡頭裏看去,雕像好似真的笑了,一股白色的光芒,飄下來,進了一個小夥子的腦袋;
下意思的按了幾下快門。
照相的人也以為眼花了,定睛一看,一切還是原樣,邊又去取景照相去了,帶到回去洗了相片,才發現異常,於是幫當作靈異時間,佛門祥瑞,展覽了起來。
話說兄弟二人逛了半天,又渴又累,二祥買了兩瓶飲料,一人一瓶樹下石凳子上喝了起來。
馬路上車來車往,想起了小時候,捉一天的魚,坐在河床上的情境,有些溫馨,
二祥看看哥哥愉快的表情,想起爹爹的囑咐,心中稍安。
“二祥,酒店是個多事之地,你要多多注意,盡量少惹事。”
“沒事呀,昨晚是趕上了,平時很安靜的,沒什麼事。”
“哦,你放十天假不回家嗎?”
“不回啦,離家太遠,回一趟家四五百,唉”
大祥一想也是。
心想有朝一日,帶弟弟到離家近的地方打工掙錢,也不用這麼異鄉漂泊了。
現在兩人在一塊,感覺還好的,試想一個人常年漂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當得有多少的孤苦。
黃昏時分,大祥買了香蕉。
給二祥留了五個,便離開了。
夜幕下的大都市,燈火璀璨。坐在車上的大祥,忽然有些厭煩眼前的一切,還是思念小時候坐在河邊或山上,一個人發呆的時光,那時可以看看流水,看看起伏的山勢;耳邊有清風吹來,眼前草低樹枝搖,聽蟲鳴鳥叫,想些高興的事。然後在日落西山後,奔跑回家,給家帶點柴火,或者菜園裏拔點菜,那是多麼美好的日子。
而眼下,看著城市裏的吵吵嚷嚷,不免讓人心煩,真想找個安靜的屋子,安靜的看電視;偶爾看著窗外的風景,再趕上個下雨的天氣,聽聽滴答的雨聲,那才叫愜意!
再想起今天逛過的大雁塔,印象最深的就是玄奘的雕像了。
聯想起獄中一個難忘的獄友。
當初自己一進入監獄,就看到了,監獄中一個最受欺負的人。
是一個老和尚。
實在看不過眼了,又愛欺負和尚的也全是一些欺軟怕硬的小混混,大祥心裏便決定打抱不平。
曾有意無意間的和和尚湊在一塊,當有人欺負和尚,,大祥就開罵,再不行就打,有時也打得一身傷痕,趕上暗無天日的環境,身體受點傷,總好過一直憋屈著,就這樣過了半年。
和尚打開了話匣子,大祥才知道他在廟裏的時候失手殺了一個偷東西的村裏毛賊,被判了無期。
看見大祥小小年紀,還一身的正氣,心下喜歡老和尚暗自喜歡。
老和尚兼著監獄圖書館的差事,對大祥照顧有加,常常指導大祥讀一些有用的書籍,偶而的還教大祥一些佛理。
此刻想來若不是後來惹了幫會的人,大祥便狠下心來,一路打殺,也不會傷了和尚的心,記得和尚那時給自己講了很多做人道理,隻有下時候父親會講的那種道理。
第三年的時候,和尚有病去世了,遺產留給了大祥,有幾本大祥一直帶在身邊。
想起和尚,一絲懷念之情,湧上心頭,看看窗外,有些煩躁,車輛晃蕩間,汗珠和淚花皆現。
好似又暈車了,好一會光景,才到得修理廠,大祥給了同事幾個香蕉,倒了杯水,回屋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