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祥早餓了,腦子亂糟糟的,還沒從過去的生活中回過神來,隻顧低頭吃飯,好似聽到了大家的談話;也好似早已習以為常的笑笑而已。
監獄中的時候,有個年輕的美女小醫生對自己有點小小的照顧,因此沒少受監獄同僚,和管教的欺負和蹂躪;憋到後來心情煩躁的大祥就是一個原則:意氣之爭也寸步不讓,跟他們爭跟他們鬥,跟他們打,不就是比狠嗎?寧願身體受傷也不能心裏受氣,就這麼兩年時間熬下來,很多時候大祥都有些迷失。
現在出來了,稍微碰到點有過去影子的事,自然的從心裏排斥。
“喂喂!,你多大了?”
中午送工作服的哪個女孩,敲敲桌子問大祥。
全食堂靜了下來,沒想到一向文靜的女孩今天如此的粗魯開放,另一個女孩也嘴裏叼根菜,呆呆得看著。
“哦哦,今年21虛歲了,叫大祥,你呢?”
“我虛歲20了,白欣欣!”
小姑娘真夠大方,其實是,倆小姑娘根本沒把這幫修理工土泥棍,放在眼裏,說話間眼高過頭頂。
除了看大祥。
隻見三人旁若無人般說這說那的。
兩個歲數和大祥差不多的男孩眼中妒忌的火光閃出。大祥視而不見,雖說心煩,不過心裏確實暖暖的,因為有人和自己主動說話,沒有歧視,而且是美女吆!
一會吃完了晚飯,大夥散去:
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
大祥回到屋內,打開電視機,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即使是煩人的新聞聯播,也很有意思,大概是心情好吧。
當晚睡得那個香甜呀。
沒想到,馬上給穿小鞋的就到來了。
大祥第一天在修理廠幹得很踏實。有人問過去的事,大祥很少談,隻說,上完高中,家裏條件不好就進修理廠了,弟弟在西安,便來了。
第二天一上班,每個人被安排了活,七手八下的開始忙活了。
“小張,去領個變速箱二齒輪。”
大祥噠噠噠跑到前台。
兩個女孩一個是會計,一個是後勤。
大祥也不知道找誰呢。
一進屋,唰,兩個女孩站了起來。
“領個,領個變速箱第二齒輪。”
大祥好似有些嚇著,有些結巴的問道。
另外一個看似有些潑辣的女孩站在屋中間,一瞪會計白欣欣,白欣欣坐了下來,看來各有各的職責。
女孩又轉向大祥。
“什麼車呀,?”
“不知道啊,我師傅修的那個。”
“你師傅是那個?”
“李師傅呀?”
“他現在修哪個車?”
“不知道呀。”
“不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什麼呀!走吧!我打電話問問後邊,一會給你送過去。”
大祥莫名奇妙,看一眼白欣欣,心想還是那個女孩和氣,白欣欣也微微一笑。
再看另一個女孩,白眼一翻一翻的!
大祥心想這是咋滴了。
一步步走出了接待室,穿過庫房來到了後邊的修理車間。
到了師傅旁邊,師傅一看,心想和自己想的結果差不多,前邊這倆女孩一個比一個刁。看來還得親自跑一趟了。
正要起身間,一抬頭。一個女孩拎著個齒輪,穿著高跟鞋,鮮豔的紅羽絨服,看來刻意打扮過,珊珊走來,好似模特走台步,神采奕奕的。
“咦,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前邊的洋人也到後邊這油膩的地方送件兒了?不易啊。”
有人私語道。
大祥也抬頭看看,
“哎?崔豔豔,下次也給我們送次唄,”
光頭那邊又開始發言,找存在感了,尤其是在美女麵前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