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
序章
看那世人間---
白日皆:奸佞惡人得意橫行,
夜間是:猙魔笑鬼自在遊戲。
渾然未知處:
多有天災地禍人間氣數將欲盡,
賢者慌懼滅世不久天使盡折翼!
出身卑微的他,
一個窮苦的學霸少年;血氣方剛,一時失手傷人,鋃鐺入獄。
憐他心碎人間,
隨其跨界修真;
驚其地府借兵,
懼他掃蕩三界!
願他殘存仁慈,留我等一線生機。
滅世必然,能否創世?
且看君使人間!
第一篇心碎人間
第一章哥哥進城
八十年代,中國大陸。
恢複高考的春風,經久未息!
無數孩子背負使命,苦讀寒窗。
上大學是難得的改變命運的機會。
西北偏遠的山村的人也享受著春風沐浴,反而更加濃烈醉人。
出身貧寒,
學習還算不錯的張二祥,苦讀數年,在父母的殷切期盼中,恰巧也趕上大學放寬了門檻,考上了西安的一所大專院校。
璀璨文化洗禮間,大學畢業將近。
跟大多數的學生一樣,都市的繁華迷醉了來自山村的大祥,隻感覺三年的時間太短,一切還沒有看夠,玩夠;唯一讓二祥滿足的是在學校談了一場還算像樣的戀愛,記憶中兩人一塊逛了不少的古城名勝,留下了很多美好的記憶。
不顧父母的反對,張二祥決定留在西安。
於是在導師先就業後擇業的指導方針下,張二祥來到一個酒店當起了服務員。
專業毫不對口,隻為此地離原來的學校倒是很近,方便談戀愛,以為女友在那裏繼續深造。
父母心想好歹有個工作了,先幹著吧。
再者媳婦要能成的話,也算省了自己的一分操心,隨便吧。
轉眼又是半年過去了,家中的父母發現,自己的兒子說是畢業了,不但一分錢寄不回家,還經常的跟自己要點零花錢;原本由於幾年上學的拖累,已經是家徒四壁,負債累累;為了生活也經常勞心,多是愁雲慘淡;假如還長此以往,無有改觀,如何是好?
到了來年的開春。
下了班,二祥正打算去網吧玩會遊戲。
路上鈴聲響起,拿出花了半月工資買的手機,二祥心想,難道是女朋友打來的?打開一看是老家的電話號碼,頓時心裏咯噔一下,看看四周,找了一個角落,接通了電話。
“喂,啥事啊?”
是一種非常土的方言,所以二祥有意的壓低了聲音。
“二祥,你哥半月前出獄了,想出去找份工作,我考慮著讓他去你那看看,好歹有個照應,你說呢?”
是爹的聲音。
“啊?哦哦,”
二祥隨口應著,腦中卻一片空白。
“他哪一天來呀?”
“計劃後天去呢!打聽完了,晚上上火車,第二天就到你那裏了。”
“哦哦,他有手機嗎?”
“沒”
電話裏爹的聲音有些微不快,隨即轉變為興奮。二祥心想也是,辛勞了一輩子的父親,雖然曆盡了生活的艱辛,當下也算熬出了頭吧,哥哥也出獄了,是該少些愁苦了。
“我打算親自送你哥去。你先給準備個住的地方吧。”
聽父親的聲音繼續響起,
“哦哦,知道了。”
二祥掛了電話,歎了口氣,繼續往網吧走去,心想這幾天都是夜班,剛好白天可以辦事,想想卡裏還有四百元,應該夠用了;最主要的是明天下班了去找個便宜的旅館,好給哥哥和父親落腳用,親人要來,終究是件愉快的事情。
上完夜班,第二天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三點。
二祥洗了把臉。
從床底下的錢包裏拿出六十多塊錢,挑了八元一塊的,然後出了門,上了公交車計劃到郊區找個便宜的旅館。
過了半個小時的路程,二祥還記得上學的時候,有一次表弟來這裏遊玩,在南郊的旅館住過,那時才十元錢一宿,很便宜的。
不順的是,等趕到南郊才發現,原來的那個地方早已拆建,變了模樣,旅館很少了,還有一兩個賓館,卻貴得嚇人。
仿徨見,二祥找了個出租司機打探一番,聽說現在說是東郊的旅館比較多,還便宜
就是偏遠一點。
考慮一會,二祥帶些無奈便再次奔東郊而去。
隨後,看了四五家東郊的旅館,終於找到一個比較安靜又便宜的的,十五元一天。
屋裏有電視,兩張單人床,正合適兩個人住。於是便交了押金,登記了身份證,算是辦完了事。再溜達一會,便回去了。
想想幾年下來一人孤苦漂泊異鄉,心裏攢了多少的委屈和孤寂,父親和哥哥要來了,心中有種異樣的舒暢。
吃過晚飯,又給家打了個電話,約了見麵事宜。
古城西安,夜晚是那麼的靜謐,一樓一宇間,不知隱藏了多少的故事,古樸的氣息散開,久處其中,會喜歡上這裏。
月落東方白。
“嘀嘀,嘀嘀!”
定了時的鬧鍾響了。
睡夢中的二祥,努力的睜開雙眼,五點半下的班,看看剛睡到8點半,
估計父親和哥哥下了火車了,得起來了。
洗了把臉,出得門來,要去坐車;恰在此時,手機響了,二祥一看是西安的號碼了,心想應該是爹用車站的公用電話打來的,一接電話,果然。
說話的是哥哥。
與老哥有三年沒見麵了。
難免有些生疏,
隻是撿要緊的聊上幾句,
二祥囑咐哥哥和爹在車站廣場東北角的報亭呆著,不要隨便走動。
講完電話,車到了,匆匆的上了車,長長的公交車動了起來,奔火車站而去。
正當上班高峰期,二祥站到最裏邊,好久,終於等來了一個座位,坐了去,因為火車站是最後一站,倒是省心了
看著窗外,匆匆後退的綠樹高樓,碌碌行人;二祥依然有種異鄉漂泊的感覺。
思緒拉回了五年前。
那時的自己和哥哥張大祥一塊在鎮上的高中讀書。
自己高一,哥哥高三。
那時哥倆好似還是學校裏的名人,學習成績都很優異,平時也多受關注。
沒想到後半年,哥哥出事了。
早就傳聞哥哥與本班一個女生早戀,在學校中反正也不是稀罕事,也沒當回事。
沸沸揚傳了半年,結果事大了,記得老師老是找哥哥談話,有時也傳喚家長,這事讓二祥感覺很丟人。
兩兄弟間,有點疏遠,偶爾見麵後,能哥哥的表情中多了一份憂鬱。
再到後來,事情有些失控,嚴重影響了成績,流言更多。
後來聽說那女的迫於壓力,對外宣稱根本沒談戀愛那回事,為了證明這一點,還另外找了一幫男生出來證明,說她這人隻不過愛交朋友而已。
恰巧此幫男生中還有一個男子早對這女生仰慕已久,便如打蛇上棍,終日形似哈巴狗,搖尾討好於左右。
就發現一根筋的哥哥更加鬱悶了,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
到了火熱而煩躁的夏天。
記得那是剛入夏的一個周末,
在學校哥倆生活費提前花完了。
商議後,哥哥回去拿生活費;結果回到家,爹出遠門掙錢了,娘也沒錢。
後來聽說哥哥,來到學校外邊轉來轉去,無奈中,隻得找到了鎮上一個遠房的表叔,好不容易借了了二百塊錢,才往學校走去。
到得大河橋上的時候,恰巧遇到了學校的幾個,同班男同學;仔細一看正是那個女生,推說是男朋友的那一幫人。
猜想哥哥心裏當是一番厭惡,準備靠邊走過去。
哪知幾個同學一看見哥哥,壞笑打著招呼,就湊了上來,一番冷嘲熱諷,奚落個沒完。
哥哥脾氣那時變得很暴躁,很容易就打起來了。
雖是四五個打一個,但從小下地幹活,身體結實的哥哥聽說開始也沒吃啥虧;到後來哥哥的褂子被撕扯下來,扔到了河裏,剛借來的二百元錢就在褂子裏,這可是哥倆下半月的生活費;估計激怒了哥哥,失控之下,一把抓住撕裂哥哥衣服的男生,用力把他抬過欄杆,推了下去,魯莽間看著那男生掉到了河裏,不幸的,哪人竟然不會遊泳!
隻見倒黴的男生水中掙紮半天,等被撈上來時,已不知喝了多少河水了,到得醫院搶救,結果花出去了四五萬,也沒徹底好了,變有些呆癡,落下了後遺症。
官司來了,上了法庭,單隻四五萬的醫藥費對於大祥一家來說,那真的是個天文數字。
況且還有後遺症的賠償,肯定是拿不出錢。
更慘的是,那時大祥也滿了十六周。
無奈中,最後被判了三年,蹲牢吧。
回到學校,二祥聽說那女的也終日憂鬱,熬到畢業,眾人人做鳥獸散,各奔前程去了。
事情漸漸淡去,依舊是緊張的學習生活。
二祥感覺從此後父母更加上心的鞭策自己的學習了。
時間過得真快,很久沒見到哥哥了,再想到從小到大,哥倆總是一塊玩耍。
這次終於又見麵了。世事變化,這下輪到自己照顧著點哥哥了。
刹車聲響起,公交車車停在了車站廣場。
二祥下得車來,
隻見好似古代城樓般的火車站,頂上一個巨大的時鍾,一下下的擺動著,還是那個老樣子,古樸而雄偉。
廣場上已經是人來人往,
匆忙中帶著繁華的氣息。
二祥快步往東南角提前約好的報亭走去。
快到近前,卻見圍了一群人,吵吵嚷嚷,中間好像是父親和一個男孩的身影。
二祥趕緊上前,扒開人群,進得裏邊,看到了爹,陌生的環境,熟悉的人影;隻見爹一臉的愁苦跟一個胖婦女哀求著什麼,放下心中的激動,二祥,拉拉爹的衣服。
“爹,咋得了?”
父親回頭一看是,二兒子來了,開口道:
“咱也不知道呢,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要罰錢!”
“多錢?”
二祥看向對過的婦女。
隻見那婦女一邊冷眼看著,也不說話了。
“五十”父親說道。
二祥眉頭一皺,一抬頭看見那婦女胳膊上挽著一塊紅布,再上看,一臉的鄙視表情,心中一陣隔應。
轉而變成厭惡,又遇到個勢力的小市民。
伸手掏出兜裏剛支的錢,遞了五十上去。
心下來氣。
“走走,
不在這破地方呆著,去旅館,
我呸”
倒是沒有唾沫噴下,要不時又沒完了。
二祥拉著父親出了廣場,後邊人群也散了。
這時回頭一看,
哥哥和爹一人拿個一個大包,應該是衣服和鋪蓋什麼的。
隻見哥哥白白的臉上,依稀見得往昔的清秀風貌,短短的頭發還算有精神;隻是眼神帶著恍惚,喏喏的好似井底的青蛙來到了世間,懦弱膽怯無比,還夾雜著一絲偷來的興奮。
便微微一笑,和老哥一塊拎了行李。
再看爹,還是那副亙古不變的愁苦模樣。
心下有些酸,更是暖暖的。
二祥遠遠喊了一個三輪出租,談好了價錢。
片刻
“嘟嘟嘟,”
一溜煙的三人被載著奔東郊去了。
一路上看著市裏的高樓大廈,三人說說笑笑,很是快樂!
第二篇父親的囑托
到達旅館。
店主麻利的開了房間,送了熱水,就自個忙活去了。
父子三人坐定,
二祥開口:“爹!公共場合,別瞎吐痰了,跟在家似的。”
父親一臉的難為情,沒說話:
五十元呀,早就已經悔青了腸子。
哥哥一路上沉默寡言,
這時見他坐著床上看著窗外沒說話。
“今天不上班嗎?”
父親問道,
“夜班!把你們安頓好了,我就回去了。”
父親起身,把頭上裹的白頭巾摘了,讓二祥帶路,來到水籠頭,前洗了把臉。
然後回到屋內,
二祥給大祥把旅館的小電視打開,說:
“哥哥看電視吧”。
忙活完,二祥躺床上迷糊了起來,父親也迷上了眼打起了呼嚕。
大祥便坐在那裏看電視。
中午時分,二祥醒來,一看哥哥還在看電視,眼神瞄著自個的手機看來看去,但也沒拿過去研究下,心裏有點同情,不過手機也是自己的寶貝呢。
“該吃飯了,哥,把爹叫起來吃飯吧!”
記得在老家的山村,電視很少,小時候沒看過多少電視,上大學後倒是有機會上個網,玩個電腦什麼的,倒也見識了不少世麵。
現在家裏好似依然沒有電視。
難怪哥哥看電視看得這麼入迷。
二祥想道。
“嗯嗯。”
老父親睜開了眼,開口道:
“不用出去吃了,費錢!
來時帶了點方便麵和雞蛋就在這裏泡泡吃吧!”
二祥翻了翻眼,
“別,這裏的臊子麵才四塊錢一大碗。中午出去吃吧,晚上你倆再吃泡麵。”
瞅了眼父親帶來家鄉的芝麻燒餅,早已經有些發幹發硬了。
這時大祥也終於不再看電視了,
隻見他翻了翻包掏出了五十塊錢。
二祥一瞟,包裏零零整整大約有七八百塊錢呢。
有些訝異,難道爹又借錢了嗎?
老父親看到了二祥的表情,開口道
“那是你哥哥的錢,三年勞動下來,給發了七千塊錢;花五百給家買了個電視,又用五千給你還了一部分著急的上學的賬,剩下的就帶來了!”
二祥有些羞愧。
趕緊拉著父親和哥哥出了門,來到門口的小麵館,要了三大碗臊子麵。
麵端了上來,開吃!
看樣子,哥哥和爹沒吃過臊子麵,吃得挺香,二祥很高興。
吃完飯,回到旅館哥哥又看電視去了。
父親坐床上說
“明天我就得回去了,菜園的活還不少呢,一定要照顧好你哥哥。”
二祥連忙點頭。
下午二祥帶著哥哥和父親出門,在西安這座西部大都市轉了轉,父親長了不少見識,心道回去了也能更村裏人說道說道,也算不白出門一場。
街上邊走邊聊,
父親又囑咐了二祥不少事情。
問起二祥工作的事,二祥說湊合著幹吧;問起這個對象的事,二祥支支吾吾的說處處看吧。
父親越聽心裏越沒底,
說道,家裏有個親戚在製藥廠當經理呢,就在咱省裏也不遠,不行了你就回去,專業也對口,別一個人在外邊瞎折騰了!
二祥一聽,老調重談。
有些不耐煩了。
“我哥都來了,我倆還不好好的闖蕩一番嗎?那你還讓我照顧他”
二祥說道。
父親一想也是。
先再幹一段再說吧。
又見父親耐心說道這次帶你哥哥來這,主要是換個新的工作生活環境;
工作呢能找著就幹幹,找不找,他還回去和我種地。
說到這,父親隱隱的傷痛在麵色上一閃而過,
歎了口氣
二祥也心知大祥從小
就是個心高氣傲嫉惡如仇的強人。
也知道父親的心思,自己地裏刨食辛苦了一輩子,能有一絲辦法是不願孩子們一輩子過那土裏刨食的苦日子的。
隻能說世事多無常,命運有無奈。
逛了一下午,溫馨而愉快,
回到旅館的時候,天色要晚。
二祥臨回去上班前,囑咐兩人別隨便出去,壞人多。
父親點頭,再次對二祥講:
“你哥在裏邊學會了修汽車,你可以在這方麵給他找找看,’”
“嗯,我回去了就給他在網上,報紙上找找,最好先給他做份簡曆。”
“嗯,好!就說你哥高中畢業,一直在汽修廠當學徒,其它的就別往上寫了。”
“知道呀!”
二祥回了去,上完班,第二天一大早又來到了父親和哥哥住的旅館。
聊了會天。
父親非得到二祥工作的地方看看。
二祥有些無奈,隻好讓哥哥在旅館繼續看電視,
兩人便坐了公交往市中心而來。
父親依然嘮叨不斷:
“現在的村裏,發現了鐵礦,有勞力的都忙著掙錢蓋新房呢,
村裏住舊土房的已經不過四五戶了;你看你哥出了這事村裏說閑話的已經不少了,好在你上了大學,現在就指著你了,可得給家爭口氣呀;
出門在外,吃好睡好,不該花的錢就別花了,多攢點錢,把家裏的房子蓋蓋,翻翻身。”
父親看到二祥那悶呆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了。
到了工作的酒店,一看二祥是個服務員,
心想頓時想道:
這和村裏婦女在飯館當的服務員有何區別呢?老大的不樂意。
又叮囑了幾句,實在不行就回去到製藥廠吧,製藥廠咱也有關係,看到父親那急切的表情。
二祥更加心煩,看樣子父親是對自個的期望太高了。也難怪,哥哥剛從那地方出來,能自個照顧了自個就不錯了,唉,愁啊!少年的身子壯年的負擔!
終於要回旅館了,父親識字不多,二祥還怕爹坐錯車了,叮囑了又叮囑,畫了張草圖,給了零花錢,送爹上了公交車。
臨上車,爹又一再囑咐
一定要照顧好哥哥。
二祥點了點頭,才作別。
南郊的高低不一,層次不齊的建築上燈光亮起。
瑞發小旅店。
那裏的大祥看了一天的電視,夜幕降臨,卻依然不見父親回來。
卻見他迷離的眼神,漸漸有了些鎮靜。
大祥清晰的記得,去年的夏天,自己離開出監獄的大門,難忘的情景,鐵門關上的一刻,心裏下定決心要訣別過去的一切,從頭開始,重新做人。
待回到魂牽夢繞的故鄉,發現一切已經變了模樣。
印象中和藹的鄉親,變得有些陌生;相遇後,故作關心的話語中有難於掩飾的鄙夷;一下下刺痛了大祥的心。
雖然父母的眼神依舊慈祥;
有增無減的關懷依然是那麼暖人。
卻也知道父母麵對鄉人的閑言碎語,心裏肯定難過過;雖是完全無視的態度,看著滿是皺紋的臉上的那份農民的堅強。
大祥依然會敏感,難過而心事重重。
隻盼夜幕拉下。
躺在床上,細數心中存留的滿滿的兒時記憶。
卻發現也要一點點的被現實撕裂,飄搖好似欲隨風而去。
剛出獄那會
地裏的活由母親操持,父親到山裏挖礦。
大祥了解到
雖然是山裏,不過礦石大多是地表的鐵砂。
所以用簡單的農具,就可以挖出來,還有人高價收購這些鐵沙。
聽父親講國家禁止村民自個挖掘,說是國家財產,個人挖容易破壞植被,缺乏必要的保護措施,還容易出事故。
然則由於礦藏較小,統一開發,沒有價值;明令禁止,又難於管理。
還是不斷的有村民上山挖礦,發展到後來,公家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因為執行得嚴了,老百姓生活太苦也說不過去。
發展到後來一有檢查的,隻好先給村支書打個電話,讓大家鳴金收兵。
兩下省事。
據父親說,一個人辛苦點一個月可以弄一噸左右,行情好的時候可以賣到四五千,這麼大的誘惑,大祥跟隨父親弄鐵礦去了,那段回憶充實卻也溫馨。
卻不知父母心裏也在盤算著。
一個月的辛勞,
父親看著大祥任勞任怨的樣子,再看到背上,腿上腹部一道道的傷疤,卻不知經曆了什麼難過的往事,心裏很是心酸。
雖然當下能掙到很多錢,在父母看來卻也不是長遠之計。
父母之愛子,當為之計深遠。
沒上過學的父母也懂得這些道理,好似天性。
孩子他大伯也勸過,說這礦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不讓挖了,得早早謀個出路。
村裏的人,說什麼的也都有,有得說就留在家裏吧,能幫襯農活;出去再惹個事。也有的說不如出去找個正經工作打個工,漲漲見識。
父母那會也一時拿不定主意了。
問問大祥吧,大祥也沒個主見。因為除了鎮上,大祥根本沒到過更遠得地方。
其實大祥也在想一些事情,在大祥的印象中,家裏一直是村裏的窮人。
小時候孩子多,地少,父母也不會個手藝是這樣;現在父母老了,弟弟大學也剛畢業還沒有過高的收入,情形依然。
但是小的時候村裏窮人不少,倒感覺不到什麼。
可是現在,眼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的發家致富,便感覺是那麼的不自在,父母在村裏的地位越來越低。
心裏很是難受。
三年的獄中生活,大祥形成了堅韌的性格,從不把別人的看法放在心裏,凡事自個分析判斷,卻沒沒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