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走到黑板前將 “茂叔 ”兩個字擦去,然後寫上了 “張佳亮 ”。張印不理解: “哎,佳亮,你這是? ”我將粉筆頭一丟說道: “凶手是衝我來的。 ”磊哥點了一支煙問: “那不妨說說你的看法。 ”我敲了一下黑板,然後伸出了兩根手指頭說道: “有兩點。第一,這兩個案子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方做的,我們可以這樣大膽假設一下。如果這個前提成立的話,那麼襲擊我和殺死朱逸章之間就有某一個共通點。 ” “敦煌佛經! ”徐明高說道。 “不錯,就是國寶!朱逸章手裏已經有這些經書了,這就是為什麼要殺他的原因! ”我說道。宋曉楠問我: “殺朱逸章的動機已經找到了,那為什麼凶手還要找到你呢? ” “很簡單,因為咱們一直對國寶窮追不舍,不管國寶落在誰的手裏,咱們都不會善罷甘休。凶手如果想沒有後顧之憂,除掉我應該會是他的一個選擇。 ”
剛子疑惑地說: “可是這一切都有一個假設前提呀,如果他們不是同一個人甚至不是一夥的呢? ” “即使是這樣,那殺掉我的目的也是因為國寶。所以我覺得這個凶手應該就是這幾方之一。 ”我在黑板上依次寫下了 “武當 ”、“褚帥 ”、“Jannick”、 “麻克 ”。我補充道, “朱逸章已經掛掉了,趙旭東目前還沒有辦法擺脫我們,所以,真凶應該是在這四方裏麵。 ” 韓笑說: “我覺得不會是麻克,這小子目前有要案在身,不敢做得這麼張揚,尤其是大白天就敢在鬧市區駕駛摩托車殺人,這不會是他的性格,尤其是他雖然和我們打過照麵,可是卻不知道我們的底細。 ”大佐說道: “嗯,你這話倒是符合犯罪心理,我也覺得不會是麻克。還有,我說一下我自己的看法, Jannick是外國人,本來就紮眼,要是這麼明目張膽的話,肯定更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
而且他是國際大盜,在國際刑警中都是有備案的,這種人往往行事低調,藏得很深。所以,我覺得這個人也可以排除了。 ”我拿起粉筆畫去了 “Jannick”和“麻克 ”這兩個名字,剩下的就隻有武當派和褚帥這兩撥人馬了。
三光說: “當初我們在西安和武當派的常德昌以及那個什麼義哥交過手了,這幫人很膽大,大白天就敢持刀行凶 ……”三光的話還沒說完,金鎖一拍桌子說道: “那不必說了,就是這幫人! ”三光卻說道: “先讓我把話說完,武當派的人有功夫,這要是想對付我們,沒必要用槍,而且如果他們有槍的話隻怕早在西安的時候就用了。還有,當時我們被武當派偷襲是在一個僻靜的公園,真要是在鬧市區騎摩托車開槍殺人,我覺得 ……隻有褚帥能做得出來! ” “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們還記不記得孫源龍說過的話,他說朱逸章曾經殺死了褚帥的親妹妹。這個人有仇必報,我想這也是他殺朱逸章的動機之一。 ”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案情漸漸明朗了,最後我們鎖定了這件命案的背後主使,就是當初那個讓人脊梁骨發寒的褚帥。他殺死了朱逸章,那麼國寶自然沒有意外地落到了他的手裏。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找出他的行蹤。
我說道: “還記得當初警方已經設卡攔截朱逸章,結果孫源龍落網,第二天我們就得知了朱逸章遇害的消息,照這麼看的,褚帥很可能還在秦皇島。 ”就在這個時候,楊洋來電話通知我們: “拚圖已經出來了,你們可以過來看一下。 ”我們暫時中斷了會議,奔赴公安局。
一見麵,楊洋就說: “孫源龍很狡猾,幾次三番地拖延時間,今天才算是做完了拚圖。 ”三光卻問她: “對了,你們設的關卡撤了嗎? ” “沒有呀,本來就沒有抓住朱逸章,所以一直都還在。現在朱逸章也死了,更不能撤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我們來到楊洋的辦公室,她從一堆文件中找出了那個拚圖,大概也就是 A4紙那麼大,遞給我們: “你們看看,這個人認不認識。 ”我們接過來一看,除了楊洋,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這個人竟然是李海東!盡管他像是化了妝,戴了一副眼鏡,但我們還是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難怪孫源龍會說他眼熟,當初在荒漠的納粹基地中他們是見過麵的,隻是沒有任何交流,所以隻有依稀的印象。
崔力升說道: “這小子叫李海東,是智行公司的一名員工,他和另一個搶奪國寶團夥的頭目褚帥很熟,是我們這裏的一個內奸。 ”接著我就把殺死朱逸章最有嫌疑的就是褚帥的推斷講給楊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