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光低聲說道: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下一步怎麼辦? ” “想辦法逼他們說出國寶所在。 ”我說道。
金鎖有點兒怕了: “你不是開玩笑吧,這些人都是要錢不要命的,真動起手來咱們就這麼幾個人。 ” “沒事,笑,你去前麵把三光他們全叫來,然後去保安室借電棍。 ”韓笑點了一下頭,轉身跑去咖啡館。我們這夥人算上咖啡館的工作人員加起來都快有二十多人了,還都有電棍。
隨後進屋後一擁而上,趁這些人不備,從身後用電棍放倒了他們。這些人在地上抽動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尤其是那個 “工頭 ”,倔得很,幾次三番想掙紮著爬起來,我們無一不是用電棍伺候。直到他趴在了地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光剩下在那裏抽抽了。
眼見領頭的人都被撂倒了,這些假民工終於老實了。我們搜出了他們的手機,然後讓他們一個個雙手抱頭蹲在了牆角。韓光朗聲說道: “我們已經知道你們全是麻克派來的,說!那小子在哪裏,國寶在什麼地方? ”這些人噤若寒蟬,一個個渾身如篩糠,一個敢說話的都沒有。此時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了,電棍的滋味並不好受,可這些人還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可見麻克已經對他們構成了心理威懾。如果真是說出了麻克的藏身之處,那他們也許就活到頭兒了。
這時,那個一直趴在地上的工頭緩過了些許氣力,囁嚅著說: “你怎麼 ……知道我們 ……是假的? ”我走到他身邊,蹲下來,得意地說道: “第一,你們見到這些國寶書籍的時候,臉上一點兒都沒有驚訝的表情;第二,你們一上來就急於搬東西卻沒有談價錢;第三,我們殺了一個狠價,你居然也不討價還價,而且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一般的搬這二百多部書需要多少錢。兄弟,做戲要做全套嘛,你太不上道了! ”工頭低聲歎了一口氣,顯然是對自己的疏忽後悔至極。我站起身來,注意到蹲在最裏麵角落的一個小夥子渾身抖個不停,臉都白了。看他的模樣不過是十七八歲的樣子。我走過去問道: “你先起來。 ”小夥子站起來,雙手還是放在了腦後,兩隻眼睛驚恐地看著我,結結巴巴地說: “大……大哥,我 ……我什麼 ……都不知道啊! ”我笑了一下,手裏擺弄著電棍通了一下電, “刺啦啦 ”一響,小夥子 “啊”了一下。我並沒有碰到他,可是他卻表現出了一種很大的恐懼。我轉身對大家說道: “你們看好這些人。 ”我又轉而對小夥子說, “你跟我出來。 ”小夥子跟在我後麵走到了室外,我見足夠遠了,扭頭要跟小夥子說話,卻見他還是雙手放在了腦後。我笑了笑說道: “手放下來吧。 ”小夥子這才慢慢將雙手放了下來。
我拿出一盒香煙問他: “吸煙嗎? ”小夥子不敢說話。
我抽出一支煙給他,然後給他點著火。小夥子 “吧嗒吧嗒 ”地抽著煙。
我問道: “多大了? ” “十六。 ” “哦,你比我想象的還小。 ”頓了一下,我又問他, “年紀這麼小,為什麼要幹這個? ”小夥子的眼神裏流露出的是無盡的悔恨: “沒辦法,家裏窮,我爹又常年有病,躺在床上起不來,家裏全靠我媽撐著。初中都沒上完我就不上學了。找工作都嫌我沒文化,就當了瓦匠,一天累死累活的也掙不著錢。好容易快到年底了,忙了一年,結果人家老板還不給我們工錢。有一次,我認識了那個工頭,他給我說可以幫我討回工錢。我以為他是開玩笑的,因為之前我們去找老板好多次了,都沒能要出工錢來。可是工頭卻說: ‘傻小子,你那是不夠狠,這年頭就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明天你跟我一起去。 ’我問他: ‘就咱們倆? ’他喝了一杯啤酒說: ‘嗯。 ’第二天,我就和他去了,在老板經常出入的酒店門口,我們倆見老板出來了,他就帶我迎了上去。老板不認識他,愣了一下,但是看到我之後,老板一下子就發火了: ‘我說你個窮鬼一天纏著我幹什麼?滾滾滾! ’我嚇得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