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愣住了,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三光等人直衝我使眼色,讓我追上去。大佐也說道: “你惦記著丟失的國寶,又指明不怪徐明高,在她聽來就是怪她了。 ” “我沒這意思啊! ” “她也是想引起你的注意,還不快去! ”無奈,我隻得追了出去。童萱萱已經走在了路上,一邊走,一邊哭。我急忙趕上去一把拉住了她: “你這是怎麼了? ”童萱萱哭著把我推開: “不用你管,你走開! ” “不是,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最起碼你說出來,讓我明白一下也好啊! ” “丟了國寶,我們三個都有責任,趙旭東死了,你又說不怪徐明高,那意思就是怪我!是,我沒用,把國寶弄丟了,你就故意說那樣的話刺激我!張佳亮,怎麼說我們也曾交往過,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我下不了台,在你心裏,原來我還不如幾本破書! ”大佐不愧是心理專家,童萱萱此時所說的和他剛才分析的絲毫不差。
我徹底無奈了,難道女孩子都是這麼蠻不講理嗎?也許是我想的過於簡單了,除了安慰她,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好好好,你聽我說。首先,那不是什麼破書,是國寶;其次,我也沒有要指桑罵槐的意思,你太主觀臆斷了。為什麼你 ‘覺得 ’的事情就一定要認定是真的呢? ”童萱萱嘶啞著嗓子喊: “就是真的,就是真的,你就是想寒磣我,讓我難堪! ”我都覺得頭疼了,認識她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不講理,我剛要耐心勸服,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我接通後,那頭傳來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張佳亮。 ”是之前綁架徐明高等人的那個人,我的神經瞬間繃緊: “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 “哦?說來聽聽。 ” “趙旭東! ”我一說出這三個字,連旁邊的童萱萱都停止了哭泣,怔怔地看著我。對方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你憑什麼認定我就是趙旭東呢? ”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出煙盒,嘴巴湊上去叼起了一支煙,然後掏出打火機點燃,優哉遊哉地吸了一口,緩緩說道: “當初,敦煌佛經辦理托運的事情我隻和你還有徐明高說過。如果你們不說出去,世界上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接著就是三光在海邊撈起的那件衣服。這時候天這麼冷,無論誰都不可能敞開外套,被綁在了船底,衣服怎麼會脫落呢?還有衣服裏的錢包什麼的都還在,唯獨掉了一串鑰匙。我想一想,你看我說得對不對。那天你布置這一切的時候,想做戲做全套,於是你先掏出了鑰匙扔進大海,可是想了想似乎不合邏輯,扔出去會不知道漂到哪裏。所以你索性脫下了外套,直接扔進了大海。因為這樣的話目標大,更容易讓我們發現,會給我們造成你已經遇難了的假象! ”那邊關閉了變聲器: “張佳亮,我小瞧你了! ”果然是趙旭東。我笑道: “不是你小瞧我了,而是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然後我反問他, “八百多部經書都已經在你手裏了,你還不知足? ”趙旭東說道: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甘心丟失這批巨寶。這樣,咱們合作! ”我眉頭一皺,接著聽他往下說: “昨天我遭到一夥人的搶劫,國寶 ……哼,現在已經不在我手裏了! ”他的語氣大有憤憤不平之意。
我揮手示意童萱萱回去叫人,轉而繼續套趙旭東的話: “他們都是什麼人? ”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朱逸章,也許是褚帥,說不定是那個德國人或者武當山的,這個就要靠你來查啦! ”我沒心情和這小子兜圈子,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我都沒必要和他浪費時間。我破口大罵: “我查你祖宗!他媽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你當我是福爾摩斯啊? ”大家都來到了我身邊,我伸出一隻食指擋在嘴邊,讓大家不要出聲,按下了免提鍵。
趙旭東接著說道: “哎,怎麼說我也曾叫過你亮哥,你發什麼脾氣呀,這樣吧,我會安排人和你見一麵。就在咖啡館吧,下午三點半,不見不散。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問大家怎麼看。三光言道: “先找人去看護國寶,免得是調虎離山之計。 ”張印和大佐帶了幾個人先去了。我裝好手機,吸了最後一口煙,然後把煙蒂直接扔在了地上,踩滅後說了一句: “我倒要看看他們耍什麼鬼把戲!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咖啡館進來了一個人。此時北戴河旅遊區正值淡季,所以平時不會有什麼客人。聽到門響,再看看表,知道趙旭東的人來了。我們來到門口,一見到這個人,我差點兒叫出聲來,這個人身材高大 ——居然是我兩次遭遇的對手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