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越說,慶貴妃臉色越難看,奈何太後在場,她不好發怒。
太監說完之後,太後便看著喬以笙,似乎在等她一個說法。
喬以笙斂起笑意,她掃視一圈,對著眾夫人,淺淺開口,“臣妾想問一句淑妃娘娘以及各位夫人,大家都已經相信這個太監的話了嗎?” 其中一位夫人看了眼喬以笙,眼底盡是嘲弄,“不是相不相信的話,而是事實就在眼前,我們隻相信聽到的。”
“有句話叫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句話大家也都聽過吧。”
淑妃冷哼一聲,“本宮是聽過,但這個太監說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且喬夫人也站出來作證,此事並無虛假,想讓人不相信都難呢。”
“嗯,淑妃娘娘言之有理,這個太監說得合情合理,挑不出一點錯處來,並且還有我母親的證詞,你們會相信也很正常。”
出乎眾人意料,喬以笙竟然連連點頭,附和淑妃的話來。
這下,眾人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被她的態度弄得一愣一愣的! 靜王妃這是什麼意思?要承認了?
喬以笙提裙往前走去,站在了小太監的麵前,小太監抬頭望去,瞥見喬以笙嘴角的笑意,心裏竟是抖得不行,他別開眼,忙又低下了頭,須臾,便聽見頭頂上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
“我且問你,我當真與你說過要做對食夫妻?”
小太監立即點頭,信誓旦旦道,“是的!”
聞言,喬以笙淺笑出聲,“如此這般,那我就不明白了,婚前我雖然是個庶女,也不是很受寵,但好歹也是侍郎府正經小姐,將來即便與人為妾,也好過跟著你吧。”
“那是因為……因為……”小太監不安的轉動著眼珠,不多時,他突然拔高了音調,“哦對,那是因為王妃之前說過您在侍郎府不受寵愛,得不到關心,您在奴才這裏可以得到些許慰藉,您還說過,成婚之後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因為您到底是要嫁人的,來往久了對您閨譽有影響,奴才自知身份卑微,能和王妃有過那麼一段美好的時光,奴才心滿意足了。”
小太監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眼角更是淚花閃動。
“對我閨譽有影響?”喬以笙冷笑出聲,目光裏簇滿了寒意,“時隔兩年,你出現在這裏,就不怕對我閨譽有影響了嗎?你這樣做,就不擔心我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了嗎?”
小太監眼底蓄滿了淚水,聽了喬以笙的話,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他低著頭,仿佛極力壓製心中悲痛,“王妃,都是奴才不好,兩年了,奴才實在是太想您了,奴才隻想遠遠的看您一眼就知足了。”
“這位小公公,你看著也挺年輕的,估摸著也不大吧。”喬以笙蓮步輕移,餘光掃過喬君蘭和紅花,隨即落在了小太監身上,目光居高臨下,“我在問你一次,你最好想清楚,汙蔑一品靜王妃這個罪名,你真的擔得起嗎?”
那雙眼睛,明明帶著笑意,明明那般溫柔清潤,可眼底卻荒蕪得可怕,像是那蓄勢待發的毒蛇,發著幽幽寒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人吞噬進去。
小太監心間猛震,一股涼意瞬間從腳底唰的一下竄到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