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照射在普羅姆斯大陸上,陽光滋潤了整個大陸上的居民,當然也包括住在蘭特鎮的哈維爾。
哈維爾一早起來,吃完早餐後隨便打理了一下自己就去自家對麵的酒館打工去了。
因為哈維爾的父母都是考古學家,據說是研究普羅姆斯大陸上曾經存在過的古老神明。正因如此,他自幼就和自己的姑姑生活在一起,幾乎就沒怎麼見過自己的父母。一開始的生活並沒有什麼不順,平時也就是和姑姑一起種地,吃飯,沒事聊聊天什麼的。總之過得很快樂,哈維爾並沒有什麼不滿,隻不過偶爾想起父母時,內心會時不時產生一陣酸溜溜的感覺。
但是三年前,姑姑因為得了某種不知名的重病而臥床不起。小鎮裏的醫生也從未見過這種病,嚐試了各種各樣的治療手段也無濟於事。終於,在一年後,哈維爾為了治療姑姑幾乎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姑姑非但沒有好轉,反而病情越發嚴重,最終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哈維爾的鄰居們出於同情,再加上平時也沒少受哈維爾姑姑的照顧,於是合夥集資替哈維爾在小鎮的墓園買了一處墓地,並和哈維爾一起埋葬了他的姑姑。
現在這份工作也是酒館老板同情哈維爾才提出讓哈維爾來酒館打工,雖然賺的錢不是很多,但是加上姑姑留下的菜園,他還能勉強生活下去。隻是在生活上,難免會有一些刺耳的小插曲。
“哈維爾,今天你父母回來了嗎?”
“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沒有,估計他父母早就把他忘了。哈哈哈……”
這兩個人就是哈維爾的生活中經常出現的小插曲之一,這兩個人從小就一直靠著這個來嘲諷哈維爾。一開始哈維爾也嚐試過跟他們翻臉,但是他本來身體就不是多強壯,再加上就隻有一個人,每次翻臉的結果往往都是以被打收尾。久而久之,如果沒人幫忙的話,哈維爾遇到他們倆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默默地聽著。
今天老板出去進貨了,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哈維爾便對他們不予理睬,大概他們一會就會覺得無聊離開吧,就像過去那樣。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似乎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哈維爾,你說你父母這麼久不回來,是不是死在外麵了?”
“別這麼說嘛,要真是這樣,小哈維爾得多可憐啊。哈哈哈……”
照常人來說,無論多好的脾氣現在也該生氣了。但是哈維爾沒有,他並不是不生氣,而是生氣也沒有辦法,隻能默默地埋在心裏自己忍著。
就在這時,從酒館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哈維爾,我來看你了,最近過得怎麼樣。”
隨著聲音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男人,跟哈維爾同齡。那個男人剛進到酒館裏就站住了,隨後死死地盯著剛才一直嘲諷哈維爾的那兩個人。那兩個人看見那個人之後打了個寒戰,隨後拋下一句“今天算你走運。”就離開了酒館。
那兩個人離開之後,站在門口的那個人恢複了他原本爽朗的笑容,朝哈維爾說。
“好久不見,哈維爾。”
哈維爾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嗯,好久不見。還有,謝謝你,阿爾特留斯。”
正如哈維爾所說,這個人叫阿爾特留斯,是他的朋友,也是鎮長的兒子。原本他跟鎮長的兒子是攀不上什麼關係的,但是因為小時候他有一次又受那兩個人欺負的時候,正是恰好路過的阿爾特留斯幫了他。在那之後,阿爾特留斯也幫了他好幾次,漸漸的他們便成了好朋友。
沒過多久,酒店的老板進貨回來了,跟著老板一起去的還有懷特,懷特和阿爾特留斯一樣,都是哈維爾的朋友。他們三個人都是自小就認識了,朋友間的感情算是很深厚了。
“哈?不是吧,哈維爾,你又被那兩個家夥欺負了。你現在都多大了,有點出息行不行?”
說話的人就是懷特,酒館老板除了管一管那兩個人之外,很少會對哈維爾說教。但是懷特不一樣,他基本上都快到了口無遮攔的地步,在教訓哈維爾的時候甚至連措辭都不會找些能讓人接受的。盡管如此,懷特也是哈維爾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而且哈維爾也很清楚,懷特是為了自己好,否則他也不會在姑姑去世後,因為擔心自己而拋下家裏麵牧場的工作來這個酒館來打工。
“抱歉,懷特,讓你擔心了。”
“跟我道歉有什麼用,你得自己強硬起來才行,你一直都這麼懦弱,將來能幹些什麼?”
懷特的話讓哈維爾不知道該接些什麼,好在這時阿爾特留斯插了一句。
“好了,好了,哈維爾他自己也不想這樣的不是麼?懷特你就別老說他了。”
“阿爾特留斯,其實說白了,哈維爾一直沒法改掉自己懦弱的習慣,跟你一直這麼袒護他也有關係。”
雖然阿爾特留斯知道懷特說的話是為了哈維爾著想,但是因為他實在是有些口無遮攔,有時候讓他也會感到厭煩。
“好了懷特,我知道了。老板,我帶哈維爾出去散散心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