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天色的基調處於一種橘色和咖啡色之間,如果對於色彩並不敏感,沒有實物就想象不出,那,我勸你還是過一下萬聖節吧,這是十分誠懇的忠告,因為這個問題特別重要的。
為什麼?你是在問我麼?好吧,因為這個故事一直都籠罩在這個氛圍下。
一聲啼叫,糜苦從睡夢中驚醒,他從懂事以來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輕輕的腳步聲,慢慢的關門聲,竊竊私語,然而這些從來都是糜苦睡眠天敵。
糜苦是一位對於大多數都屬於非正常的男性。在睡覺的時候異常警覺,非睡眠也就是醒著的時候,糊裏糊塗渾渾噩噩。
翻身坐起,看著床頭櫃下打碎的玻璃杯和白色藥瓶,地上散落著零星的白色藥片。
從床上起身,直接從藥片上走過,腳底粘滿了睡眠。
廁所的燈一夜未關,當然,如果糜苦不去關也就不會有人幫他關掉,因為,糜苦從未談過任何戀愛,***也從沒染指。
他的職業,是一家貪心老總開的軟件開發公司,其實糜苦對於一位貪心的上司沒有太多怨言,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隻要照常開工資和交班費就肯安於現狀。
後現代的辦公室,自動售貨機,咖啡機,飲水機,一樣都不差。
其實糜苦的公司之前有過一間茶水室,並且裝修也算是不錯,隻不過發生過一件事,之後茶水間就變為了貨倉。
普普通通的日子,沒有恐怖分子,不是每月十三號,更不是黑色星期五。就是一天不顯眼的日子。
素柯是糜苦公司一員,並且身份地位很不錯的一位職業女性,就這天,她還是比其他同事來的要早許多,這是她的習慣。
素柯習慣性的到茶水間為自己補充今天的第一杯水分,沒有感到異常,素柯伸手打開開關,很快高溫的咖啡擠滿了素柯的一次性紙杯。
等到大家都來的差不多了,意外闖進來同事才發現素柯的屍體。
“你昨天什麼時候離開的?”
“你昨天有沒有再次回到公司?”
“你與素柯有沒有恩怨?都有哪些同事與素柯曾有過矛盾?”
警官的妙語連珠似連珠炮彈般字字珠璣在公司裏每位職員的耳中。
“我昨天正常按照下班時間離開的。”
“沒有,沒有,我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裏幹嘛我還要再回來。”
“我沒有,不過公司大多同事都與素柯發生過矛盾或衝突。”
每個人的回答都類同,黑魚警官不得不懷疑麵前的這些人是不是集體策劃並謀殺素柯的。
“警官,素柯已經死了麼?”黑心老板急切得問,因為受傷和死亡是區分公司向死者家屬賠償財物的等級,他當然緊張。
“是的。你知道素柯是怎麼死的麼?”黑魚敏銳的雙眼掃視著麵前的禿頭男人。
“我怎麼知道,我還想問你。當職員發現時我還不在,我到時你們已經來了。”
“素柯死了你會高興麼?”
黑心的老板被黑魚突如其來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整了個糊塗。
“你說什麼?警官,我好像聽錯了。”黑心老板笑笑。
“沒事,我什麼都沒說,好了,我想我們可以正式開始詢問了,請你準備一下,順便騰一個房間,在你們組織的過程中,我可以去仔細的查勘案發現場。”
說罷,黑魚抬手送黑心老板離開,而自己轉身進入了茶水間。
“屍體剛剛死亡,還沒有變僵硬,具體死亡時間還待解剖結果。死者麵目嚴重燒傷,從衣著與體貌特征看來,死者的確是素柯本人,而奇怪的是燒傷不是直接導致死亡的根本原因,死者右手手腕有數道環形切口,並且切口處比較紊亂,肌肉組織遭到破壞,像是被人或自己取出什麼一般,但這些隻是一般推測,更多的還需要下一步的數據過程。”
黑魚寒著臉起身,回想著剛才心中的推斷。
黑魚像是想到了什麼,拿出了手機撥打出一串數字,
“墨魚,幫我查一下三年前的一場案件,具體是這樣的……”
說來也很巧,黑魚剛剛收起電話黑心老板就閃進茶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