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人趕走了柳子虛,周易反而感到一陣不安。
待柳子虛離開後,紫袍人開始施展著控魂大法,控魂大法眼看就要成功了。
可是周易卻因為被柳子虛意外封住了筋脈,自由之術無法施展,如果控魂大法一旦施展成功,那對於魔宗與柳家而言,自己便毫無用處了。
“不……”
周易一聲淒慘的呐喊,像是某種死亡宣言一般。
但是緊接著,周易卻興奮了,他充滿了活力。
“徒兒,快用自由之術,為師已然替你解了穴道。”
周易從沒有覺得,一個老人的聲音會如此的動聽。他感受到筋脈的暢通,連忙的催動著念力將識海與記憶分割開來,造了一個封閉的空間,而遺留的意識,便讓給控魂大法控製。
紫袍人森冷的聲音傳來:“你是誰?”
周易聽到這具有萬分誘惑的問題,心中一陣冷笑以及悄然滑過的心悸,他不帶絲毫感情的回道:“周易。”
“爹娘尚在嗎?”
“死了。”
“怎麼死的?”紫袍人聲音中有些不耐。
“不知道。”
門外的柳子虛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算是徹底的放下了心。
“你娘臨死前有沒有交給你什麼東西?”
“沒有。”
“你爹呢?”
“沒有。”
“混賬,玉墜,有嗎?”紫袍人突然憤怒的大吼。
周易仍然是麵無表情,兩眼空洞,不帶一絲情感的回道:“有,玉墜的消息,沒有玉墜。”
“快,快說。”紫袍人興奮了,兩手都有些在微微發顫,而門外的柳子虛也是屏氣凝神,側耳旁聽。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柳白送我情。”
紫袍人聞言,仿佛不可置信一般,驚異的道:“你說什麼?”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急柳白送我情。”
“這是什麼意思?”紫袍人有些著急了,對於這所謂的玉墜的消息,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周易心中暗笑:你這大陸又沒有詩人,要是知道這兩句的意思,哥算服了你。
“不知道。但是我爹說我一定知道,可我就是不知道。”周易心想,我這般半遮半掩,說出這麼一句模模糊糊的話,想必你們也是真假難辨了。
紫袍人接連重複問了幾遍,可都是得到一樣的答案,他扯下那一團黑煙,輕輕咳嗽兩聲,對剛剛進來的柳子虛說道:“咳咳,聽到了吧?我先回去了,再有消息可直接將人送往魔宗,我的控魂大法可能還不夠熟練。”
柳子虛森冷的笑了笑,眼睛微眯,遮住閃爍的寒光,低喝一聲:“殺。”
紫袍人看到四周頓時湧進許多黑衣人,大多是柳府的人,他冷冷地說道:“怎麼?現在就要反嗎?別忘了你柳家可是我魔宗扶持起來的,就憑你們,能攔住我?”
紫袍人話音一落,便一個閃身衝了出去,但是柳子虛也不是吃素的,一個箭步便追了上去,兩人在空中打的聲勢駭人。
紫袍人的口氣很大,但是結果卻讓人大失所望。
僅僅是三個回合,紫袍人便在空中挨了柳子虛一拳,吐出一口汙血倒飛了出去。
在倒飛之時,紫袍人突然又打了自己一掌,再度吐出一口汙血。
接連打了五掌,紫袍人突然桀桀怪笑:“鼠輩,死吧,哈哈哈。”
看到紫袍人剛才吐出的五團血突然之間發生了異變,柳子虛失聲驚呼道:“不好,這是魔宗的化血分身術,此人居然是八門護法之一,難怪如此難纏。”
“劍神後裔,九劍伏魔陣。”柳子虛暫時壓住了心驚,然後一聲大呼,率先飛上天空,兩手在胸前結印,掐了一個劍訣,一柄渾身泛著水波魚鱗,寒光乍乍的利劍,率先豎在空中,劍身周圍的罡氣不斷的擴大。
自柳子虛開始布陣,又有八名黑衣人相互對視一眼,飛上天際,這八個人沒有一個人是低於五級武王的級別。
當柳子虛等人結陣之時,紫袍人並沒有閑著。
紫袍人被籠罩的身軀在空中飄蕩著,仿若無人的衣袍在空中隨風飄蕩,他深處烏黑的雙手環繞在身前,一股黑色的氣息自身體中爆射而出。
這股黑色的氣息似風飄過,滑過地麵的幾團汙血,那黑色的血仿佛活了一般,慢慢的“站”了起來,瞬息之間,變成了五個同紫袍人一模一樣的人。
六個紫袍人同時桀桀大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