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賴劫法場(2 / 3)

“嫂子,我該回去了!”

“別走了,就在我家多住幾日吧!”大嫂極力挽留。張小淑搖了下頭:“這可不行,我還的早點趕回去。家裏的老母親和老父親怕是等的急了,我早回早給他們報平安!”

“說的也是,妹子,那我就不留你了!回去吧,以後進城,就來看看嫂子我!”

“好吧。那我走了——”張小淑看了看大嫂轉身離去!大嫂目送她走遠直到看不見人影才關上門收拾了一些髒衣服放在木盆裏洗!張小淑並沒打算回家,而是快步去了縣衙!她知道縣衙今天肯定不會平靜,果然如她所料,縣衙堂外圍滿了市民群眾!而且比昨天還要多,但人群裏多了一些穿黑衣服的男人,有的歪戴帽子,有的搖著扇子,有的手裏握著棒子!這些人看上去和平常百姓又不一樣,這種打扮和地痞流氓無賴差不多!他們集聚在這裏幹什麼?張小淑也不覺的害怕,站在不遠處觀望!

任知縣起的早,一方麵派差役攜帶著加蓋官印的朱票趕往知府上報案情!一麵加緊提審汪布棋一夥案犯!提審汪布棋的同時,又派捕快搜查汪布棋同夥暗藏在城外的髒物居所據點!這汪布棋以為任知縣審案到了這個地步在也審查不下去了,哪知劉捕快卻又帶著一夥人把他藏在城外的髒物全用牛車拉了回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幾個同犯,這幾個經受不住嚴刑拷打,把什麼都招了!原來,這枉布棋本是從小長大的街頭混混,又遊手好閑,父親死後沒了經濟來源,隻好小偷小摸,結交了一些社會上的二流子!他們勾結倭寇奸商,搶奪鄉民財物,調戲婦女,到處行騙!

案情重大,福州知府急忙派心腹親信隨京城來的按察使司帶著兵丁侍衛急急趕到福清共同審理此案!午堂,堂外依舊是眾多圍觀的市民群眾,任知縣端坐案上,一拍驚堂木:

“帶案犯汪布棋和其同夥共犯!”幾個衙役就押著汪布棋幾個同夥走了進來。任知縣一拍驚堂木:

“你犯下的罪惡十分嚴重,按大明律應當處以斬刑!來呀,驗明正身,讓他畫押伏法!”

師爺持著朱筆和錄狀走到汪布棋跟前:“來吧,把你的名子簽了!”汪布棋接過朱筆,突然嗬嗬大笑起來,揚手把朱筆拋在地上,跳起腳來,對外喊:

“任知縣審案不公,我們是屈打成招!冤枉啊——”

“閉嘴。大膽罪犯,死到臨頭,還要吵鬧公堂麼?你犯詐騙罪,搶劫罪,辱侮婦女罪,罪不容誅。罪證物證人證據實,還要狡辯?來呀,驗明正身,明日押往法場處斬”說著拔起一支紅令簽扔到地上,門外群眾見了紛紛叫好!就在這時,聽的堂外吵嚷起來,幾個人衝到了衙堂門口被衙役擋住了去路!任知縣愣了一下,想不到還真有人前來鬧公堂,他一拍驚堂木對外喝道:

“你們是些什麼人?膽敢私闖公堂,該當何罪?“

聽了他的話,為首的一個冷冷一笑:“我說縣大人,人命關天的重案,豈可草草了斷?剛才這位兄弟一個勁的叫喊冤枉,你卻不容的此人辯解叫屈,這是何故?”他的話說到這裏身後的另一個人也發話了:

“看此兄身上也是傷痕累累,怕是棍棒之下屈打成招了吧!”

“休的胡言亂語,本縣審案自有明斷之處,爾等何以如此出言不遜?”任知縣第一次遭人搶白,已有些坐不住了,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呀!他站了起來,對師爺看了一眼,說:

“此案今日審到這裏,退堂!“師爺明白他的意思,忙喊著退堂著令衙役關了大堂大門!哪知門外卻是喊聲一陣接一陣,鬧事的人也是越來越多,都喊著任知縣辦案有失公平!並說嚴刑逼供打死了人,而且屍體就丟在南監外麵!任知縣還真怕他們鬧下去對自已不利,萬一此事傳了出去,讓上司知道了,可就有些麻煩了!他坐臥不安的在後堂書房來回徒步,師爺看出了他的心思,嗬嗬一笑:

“堂堂父母官,還怕那幾個地痞流氓鬧事?按察使司伍大人怕是已經在半路上了,我們秉公辦案,問心無愧,對的起朝庭和百姓了!“

“我還是有些擔心哪!在說南監獄裏死了一個罪犯,伍大人如果問不明白還不降罪於我辦案不利?”

“大人盡管放心。伍大人還是明理明事之人哪,不會那麼犯糊塗的!”師爺嗬嗬一笑。任知縣仍是坐不安穩,師爺見了又笑道:“以你這個樣子還真和錯判了案一樣!不是真事也變成真事了,這正是那夥人求之不得的,不可亂了自家方寸呀!”一席話點明了任知縣,他連連稱是,忙讓人泡了一杯茶先讓自已安靜下來。

“門外那些人還在鬧麼?”不知過了多久,任知縣喝完了手中的茶水並放下懷子。師爺搖了下頭:“看來他們陣勢還真不小,來者不善呀!我剛才派人查明了,這些聚眾鬧事的來曆不明,多是一些無賴之徒!現在都坐在堂外不肯走了,這明擺著是和我們進行抵抗呀!“

“他們想怎樣?這樣鬧法堂,這是造反,給我著令守防兵把他們驅趕了!如不走的,殺不赦。”

“這可不行!還是待伍大人來了以後在做處理吧!”

“好,隻有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