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甚至還當著她家人的麵對她百般羞辱,萬般唾棄,說她還是不會下蛋的母雞,除了他沒人要等等。
如今一無所有的他,開始頻繁打攪她生活,對她是各種討好,去她家裏惡心她的家人,隻為了逼迫與她重歸於好。
他們曾經相處了那麼多年,她萬萬沒料到,陸宏秉的人品居然可以惡劣到這種毫無底線的程度!
她給一個陌生的號碼發去了信息。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是不是要利用我,但是我都非常感謝你。”
有人發信息告訴她,讓她在那裏蹲守,肯定能解決她當前困局,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驚喜。
蘇皖遠在異國,在沙灘上曬著太陽的蘇皖,看到發過來信息,並沒做出任何回應,淡笑的將手機放在一旁。
說是利用或許也對,陸宏秉本就該遭此報應。
三年後。
在蘇皖的資助下完成學業的梁羽程最終選擇了回國。
“蘇皖,你一個人當真可以?”
他可以說是空閑之餘照顧著蘇皖的生活起居,其他人他當真不放心。
他對於如今的蘇皖除了感激就是尊敬,並未有曾經男女間的喜歡,或許是他內心深處將不同階段的蘇皖分的太清楚。
他一度認為蘇皖有兩個人格,如今這個人格足夠強大,足夠自信。
“放心吧!我沒問題,你和你爸媽都三年沒見你了,你可不能一直賴在我這裏不走吧!”
梁羽程隻能無奈道:“等我那邊的事處理好,我會回來。”
“那倒不必,我習慣一個人待著,我資助你可不是為了找一個保姆,若是保姆我花錢請一個人來就好,何必如此麻煩。”
蘇皖看著梁羽程認真道:“我之所以幫你,是因為有人請求我這麼做的,因為她覺得你算是她的朋友,我隻是因為一個請求才幫你的,你不必有負擔。”
“你說的是誰?”
梁羽程隨口一問,還能有誰會幫助他?蘇皖這三年來也根本與國內的人再無聯係了。
在遇到蘇皖以前,他往昔那些所謂的“朋友”對待他簡直就像躲避瘟疫一樣唯恐不及,又怎會在背地裏懇請蘇皖向他伸出援助之手?
這不過是蘇皖讓他安心離開的說辭而已。
蘇皖絲毫沒有猶豫道:“你曾經的認識的那個蘇皖。”
“什麼意思?”梁羽程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身音在顫抖。
蘇皖笑笑站了起來。
“你走吧!我得去休息了。”
梁羽程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蘇皖不願意說的話,他知道無論如何都問不出來的。
在若幹年後。
他得到蘇皖死訊的同時,也收到蘇皖的信。
他終於明白她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一天他相當於失去了兩個最為重要的人。
——
【宿主,可以回到你原來的世界,你要回去嗎?】
“回!”
蘇皖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已經遍曆了世間百態,體驗過無數陌生人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然而,那些終究隻是別人的故事,她的故事也該由她自己來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