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市的鋼鐵叢林裏,遇見其他生存競爭者尾隨其後,實屬尋常。
隨著距離拉近,幾位挑戰者目睹了站立於地鐵入口處的葛訓,他一隻手緊抓著欄杆,鐵管上還殘留著暗紅的粘稠液體,不由自主地怔住了。
葛訓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掠過,佯裝出即將離開的姿態。
“朋友,請稍等。”
葛訓才邁開兩步,背後的呼喚便已響起。
他微微側首,眼神鎖定聲音的源頭。
在那群人中,一名看似三十出頭,身著筆挺西裝,渾身散發著成功者氣質的男士敏捷地從階梯跑上前來,與葛訓保持約五米的距離。
他審視了一眼地麵上的喪屍以及葛訓手中的鐵管,堆起滿臉笑容:“有興趣一起合作嗎,朋友?”
葛訓聞言,掃視了眼男士身後緊跟的五位顯得有些遲疑的麵孔,嘴角微微上揚:“沒興趣。”
男士對於遭拒並不感到驚訝,反而笑得更為開朗:“我們都是初來乍到,獨自生存不易,人多勢眾,彼此有個照應,任務也會容易得多。”
葛訓淡漠回應:“我再說一遍,我沒興趣組隊。”
麵對連續的拒絕,男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隨即,他的臉上又恢複了和煦的笑容。
“難道您是擔心我們會對您不利?請放心,我們之所以能聚集,全憑信任,內訌絕不會發生。”
“擔心你們對我不利?”葛訓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不由自主地輕笑出聲。
這反應令男士等人為之一愣,顯得有些困惑。
片刻之後,葛訓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從容道:“我並非擔憂你們會傷害我,而是我怕自己克製不住想要解決你們的衝動。”
言畢,葛訓的眼神在幾人身上深深停留,眼底閃爍著一抹轉瞬即逝的血紅光芒。
不知是因為感受到葛訓眼中的凜冽殺氣,還是被他冷漠的語調所震懾,男士及周圍人不自覺地後退幾步,戒備如臨大敵。
葛訓見狀,輕笑一聲,轉身悠然離去。
在這座繁華都市中,每個人的行為皆受到利益驅使。
即便是在規則清晰的社會,人們也會為了些許利益爭鬥不休,更何況在這無序的生存競賽之中。
臨時拚湊的隊伍,在危機降臨時,是伸手援助,還是背後捅刀,無人能夠斷言。
更多的時候,需要警惕的並非明麵上的敵人,而是那些看似親近之人。
對於對方的組隊邀請,葛訓認為背後的算計遠多於誠意,因此,他對此類陳詞濫調的忠誠與背叛劇本毫無興趣。
葛訓走後,男士等人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大頭哥,何必非要拉攏那小子呢?”這時,男士身邊一人忽問道。
被稱為大頭哥的男士,正是剛才與葛訓交涉之人,他搖了搖頭:“你之前不在我們車廂,沒看到,那小子輕而易舉解決了一個,絕非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