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山的小城,在夜幕下,寧靜下來,天空的繁星與地麵稀疏的燈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幾隻黑鴉偶爾從頭頂飛掠,在空中留下幾段深沉的低吟,是在訴說心中的苦楚,還是在為剛剛逃脫的食物而煩惱。
小城的西南部,有一座小鎮,石頭堆砌的房屋在公路的兩邊有序的排列著,房屋的四周鬱鬱蔥蔥的栽了很多的樹木,一陣風微微襲來,在路燈下殘留了點點斑痕。
入夜的小鎮也安寧了許多,少了一份喧囂,多了一份寂靜。但還有幾個娛樂場所燈火通明,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我們的故事就從那拉長的影子緩緩在路燈下前行的夜晚說起。
拖著疲憊的身體,林楓回到家中,看到了那張雖破但十分熟悉的床,他放下吉他,立即與它來個切身相擁,舒緩一下自己的心情,四周異常寧靜,可以清晰的聽到蟬兒在枝頭淒涼的低吟,蛙兒在水中無助的哀嚎,環顧房間的四周,一張破舊的書桌上整齊的擺放著兩本書,與之緊密相依的是一張掉漆的椅子,牆上的掛鍾在漫不經心地遊走….“林楓,回來了吧,趕快去洗洗手,飯在桌子上,我這就去幫你熱熱”一個帶著咳嗽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傳進了林楓的耳朵,那個人就是林楓的父親,他也是林楓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的親人,而林楓的母親,早在他6歲那年,一場大病,奪去了她的歲月光華。他的父親雖然正直壯年,但由於長時間的辛苦工作,並且一個人艱難的拉扯這林楓,因此頭發早以半白,眼角與額頭早已爬滿了與這個年齡不相稱的皺紋,再加上他的身體不是很好,經常無名地咳嗽,因此讓人感覺更加的蒼老。
這個夏天林楓順利的考上了那所全國著名的紫荊大學,但巨額的學費,又成了他邁向人生第一線的最大障礙,本來他已經選擇放棄,但是他的父親堅決的不同意,也因為這樣,他父親到處借錢,為了給父親減輕負擔,林楓也選擇了在這個夏天出去打打雜工,賺點路費.吃完飯,林楓又回到了那張哼著“搖籃曲”的床上,回憶著一天內發生的事情,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清晨,林楓很早的就起床了,習慣性的出去跑步,然後把他母親臨終時教給他的一套拳譜和練氣方式演練了一下,回去後幫父親分擔了一下家中的勞作,背上吉他,就出了家門。
在一家裝修還算比較好的酒吧前,林楓停下了腳步,深呼吸了一下就邁步進去了,這就是林楓臨時打工的地方,這個鎮上一個生意比較好的酒吧,老板也許是可憐林楓,也許是看中林楓的技藝,才讓他在這裏彈吉他賺錢。
“小楓,你來啦,趕快去換下衣服,一會要開始了”帶有溫柔但又有點威嚴的聲音飄進林楓的耳朵,她就是這裏的老板,林鳳,35歲,對待她的員工,她還是比較關心的,這也是林楓選擇在這裏打工的一個原因。
“好的,林姐。”林楓應聲答道。
林楓立刻到後台換好衣服,然後跟著這裏的樂隊一起彈奏那些不屬於他的勁爆歌曲,他不是不喜歡,而是現在他的心情使他沒辦法適應這些歌,但為了減輕父親的負擔,他還是堅持的彈奏著,但內心的孤獨與傷感還是無法掩飾,於是他學會了留長發,垂下的發絲遮住那雙憂鬱的眼睛,讓別人感覺不到他的孤獨。
自從林楓的母親去世的那一刻起,他的嘴角再也沒有微微上翹過,他學會了孤獨,做什麼事都喜歡一個人,因此,他也沒有一個真心朋友,若不是他的努力學習,也許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他,他也越來越孤獨,越來越孤僻,別人的眼裏他是故意裝酷,但嘴長在別人的臉上,別人想怎麼說就隨他去吧,他也再沒有笑過,這不由的讓人聯想到深山裏的狼,孤僻的在深山間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