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琳琳在一旁拉了拉她的手臂,劉彤彤也不在意。常語接過紙嗤笑一聲,挑釁道:“行啊,不過在房間裏玩多沒意思,咱們就去墳墓邊上怎麼樣?聽說在那裏玩,撞見那些東西的概率更高。怎麼樣?敢不敢來?”
“好,大家一起去做個見證!”
兩人鬥誌高昂,完全沒有注意到角落裏臉色慘白的莫星。她本能的想要拒絕,卻被常語一把抓住,滿不在乎地說道:“怕什麼,你嚇的臉都白了。現在才剛剛十點,鬼還沒醒呢。”
她說完,便不由分說地拉著莫星和眾人出門,一行人走到常語說的一個土坡前,將碟子擺在了給墳墓祭祀用的石桌上,所有人握住筆,緊緊地盯著那個碟子。
常語率先開口:“筆仙筆仙,我是你的今生,你是我的前世。請你告訴我,我和劉彤彤,誰先死?”
眾人低低地吸了口冷氣,似乎沒有想到常語會問這樣的問題,那支筆在沒有人的控製下慢慢滑動,然後指向兩個字:劉,先
常語挑釁似的對劉彤彤笑了幾聲,對麵的人也不甘示弱,立刻問起問題:“筆仙,我們倆誰死的慘?”
筆又開始滑動,停在了“常”字。
這下輪到劉彤彤嘲弄地看著常語。阿傑吹吹指甲,無聊地垂著眼皮,懶洋洋地問道:“筆仙,你是怎麼死的?”
一時間陰風陣陣,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張牙舞爪地嘶喊。那支筆飛快地滑動著,阿傑皺著眉頭,看見那支筆慢慢指出一句話:
還!我!命!來!
筆一下子指著常語,一下子指著阿傑,桌上的人都被指了個遍,仿佛有一個看不見的人癲狂地握著筆轉動。那支筆最後停在‘莫’字,莫星尖叫了一聲,丟開手就往回跑。
“哈哈哈,瞧她那個慫樣!”阿傑和劉彤彤都丟開了筆,常語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還沒把筆仙送走呢?”
“隻有腦袋秀逗的人才信這些,這都什麼年代了。”劉彤彤嘲諷地白了她一眼,拉著劉琳琳走了回去。
阿傑看了常語一眼也走了,她隻好默默地收拾著碟子,夜晚溫度似乎低了不少,身體冷得打了個寒顫。
莫星回去的第二天就病倒了,先是發高燒。林清吃早餐的時候沒看見,於是問了眾人,“莫星呢?她每天吃早餐最準時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常語心虛地嚼著包子,含糊不清道:“她昨天熬夜,今天多睡一會兒。”
“哦,好吧,我給她留幾個包子。”林清見眾人神色如常,也沒多想。牛阿婆的侄女老公不讓她過來幫忙,林清隻好丟下地裏的夥計,在家休息,幫忙做飯洗碗。
不過她經常會獨自一個人,鎖著門讓五福六福幹幫她收拾家務,所以這幾天閑的有些發慌。
馬上就要到中午飯點了,可莫星還是沒有出現。林清直覺不太對勁,她詢問道:“莫星還在睡?不應該啊,是不是生病了,我去瞧瞧。”
她說著就走到房間門口,敲了半天也沒人來開門,常語一行人走過來,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她沒事,你就別管了。”
“沒事?沒事能躺這麼久?我不管,要是在我房子裏出事我還怎麼租出去?”林清嗬斥了幾個人,當著他們的麵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她掀開拔步床上的帷帳,莫星通紅的臉就出現在眾人視線裏。
林清冷著臉去摸她的額頭,差點沒被燙傷。她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怒氣,對牛阿婆說道:“婆婆,你把我藥箱拿過來,你知道的,還在老地方。”
“這就是你們說的沒事!”林清看著幾人無所謂的樣子,簡直想給他們幾巴掌。牛阿婆見情況緊急,腿腳就算難受也走得飛快。林清抱起莫星,拿出溫度計和退燒藥,又把紗布整個浸在酒精裏,不停地為莫星擦拭著額頭和四肢。牛阿婆已經拄著拐杖去找車子了,林清小幅度地搖晃莫星,溫柔道:“莫星,你醒醒,別睡,我馬上送你到醫院。”
體溫計顯示莫星已經燒到39.7℃了,她隻覺得身體好燙,像是被火燒一樣,腦袋就像是被棒子錘過的西瓜要裂開一般。在無盡的黑暗和痛苦裏,沒有人來看她一眼,莫星分明感受到了常語摸自己的額頭,可她還是若無其事地走了。過了好久好久,才有了聲音,像是誰在發脾氣,莫星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有人為她擦拭汗水,好涼快。莫星燒糊塗了,一會揪著林清喊媽,一會讓她放過自己,一會兒又求她救自己。林清喊上司機,一起把莫星送進醫院,在急救室待了一個多小時,溫度才慢慢降下來。
她聽到護士的消息,這才鬆口氣。隨即心裏便怒火滔天,那些男生女生,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都敢隱瞞,再多燒一會兒,莫星輕則變成傻子,重則喪命!這幾個人是要這孩子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