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這是你要的資料。”
助理走上前,把一遝文件放在了光潔的桌麵上。管璋點頭,看了眼上麵女孩微笑的一寸照片,慢慢翻閱起她的資料。
女孩的出身很普通,是一對沒有文化的普通父親,唯一出彩的就是兩個人的相貌。管璋細細地看著資料,女孩的二十一年,似乎過得很是坎坷,幼年喪父,大學讀了兩年就失去了母親。而爺爺奶奶更是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經離開人世,她從小就是靠著接濟幫扶長大的,到現在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了。管璋看著女孩微笑的臉龐,眯著眼睛,輕輕地念著她的名字。
“林清,林清,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啊。”
“啊球~”
林清打了個長長的魔幻噴嚏,s市驟然降溫,她不知怎麼地也感冒了。腦子昏昏沉沉地,根本沒有力氣,她續了房間,準備過兩天再回去。
重感冒實在厲害,門鈴響了半天,林清以為是自己點的外賣,裹著被子勉強下床打開門,卻看到一臉嚴肅的警察叔叔正看著自己。
“怎麼~啊切,啊切!”林清包在被子裏連著打四五個噴嚏,眼泛淚花地看著幾人。
“警察同誌,不好意思,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好,林清女士。你認識李曼嗎?”
林清怔愣了一會兒才說道:“認識,我們是大學同學,昨天還在葬禮上見過麵……”
“她在燈塔附近被殺害了,我們現在請你協助調查。”
“好的,麻煩等我拿件衣服。”林清開著門,拿上房卡和外套,換上鞋子就和警察走了。酒店經理走上來,焦急地問道:“警察同誌,這是?”
“協助調查而已,一會兒就回來了。”林清鎮定自若地回答,她跟著上了警車,幾分鍾的路程,擤鼻涕都用掉半包紙。
林清坐在辦公桌邊上,一起來的還有幾個參加葬禮的人,她看著麵前年輕的警察,端正坐姿,雙手規規矩矩地擺在桌麵上。
“不用那麼緊張,隻是問幾個小問題。”警察笑了笑,拿起紙筆問道:“昨天葬禮上,你和李曼交談過,都說了些什麼?”
“聊了些八卦,都是關於離開的同學的,其餘的就沒有什麼了。”林清把聊天內容簡略說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些八卦。
其他幾人也是相同的問題,林清感覺自己頭越發昏沉,重的脖子都支撐不住了。
她不由地趴在桌子上,臉色蒼白如紙,已經是強撐著沒有昏睡過去。一個女警很快發現了林清的不正常,她走過來扶住林清摸了摸她的腦袋,“呀”了一聲說道:“這麼燙,你們怎麼帶過來了!趕緊給人家叫救護車送去醫院。”
警察局門口停救護車,這畫麵實在少見,很多人都不遠不近地圍觀著,林清模模糊糊之間看到了一張扭曲的臉,死死地掛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林清來不及看清就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全身酸軟,就像是麵條一樣。
守在一邊的護工將她扶起來,端起手裏的粥問她:“餓不餓?吃點東西。”
林清搖搖頭,她指了指水杯,虛弱道:“麻煩給我倒杯水。”
護工給她倒水,林清接過杯子道謝,一口灌完,喉嚨裏灼燒的痛感才慢慢消退。
“阿姨,是誰送我來的?”
“是幾個警察,你下救護車的時候已經暈過去了,裏麵有一個高高大大的警官說你要是醒了,就打這個電話。”護工遞給林清一張名片,她接過一看,隻寫了人名和號碼。
那護工一定也是他們請的,林清趁護士進來換藥水的時候問道:“請問,我的住院費交了嗎?”
“交了,你安心吧。”
林清點點頭,她昏迷之前看到的那個被李曼怨氣纏身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可是自己該怎麼把信息透露出去呢?她應該不認識凶手,又怎麼會知道他就是罪犯。林清摩挲著手裏的名片,沉思著。
“小姑娘,你要出院啦?”
護工看著換好衣服的林清,她點點頭,打了出院證明就離開了。她看著擦黑的天色,拐進商場,再出來的時候,林清穿著一身性感火辣的連衣超短裙,她打車去了燈塔的酒吧。
林清走進酒吧,隨意點了幾杯酒,她臉上化著濃麗的妝容,眼神看似迷離,實際上在警惕地打量四周。
“美女,一起喝一杯?”
染著黃色挑染的花襯衫男人邪笑著走過來,他倚靠在吧台上,自命風流地朝林清擠擠眼。
林清看見了他裝作抬手實際上下藥的動作,那白色的粉末入水即化,混合著琥珀色的液體,成了多少淹溺少女未來的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