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雨夜。

一名穿著黑色兜帽衛衣的男子在街頭孤獨的走著。雨下的很大,每個人走的都很匆忙,像是要逃離這個世界一樣。街邊的霓虹燈依然發著冰冷的閃爍著,訴說著這個無情的世界。

男子停住,環顧了四周,謹慎地走進了旁邊的小巷,不緊不慢,任憑雨水打濕衣服,他卻不在意,就這麼一直向前走著,好似漫無目的。

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發出的光亮照出了男子慘白色的麵容,這是一張白紙一樣的臉,表情凝重,俊俏卻又顯得有些虛弱和疲憊。雨水一行一行的流下這張白紙,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敏銳的感知力。雷聲轟鳴,掩蓋了原本淅淅瀝瀝的雨聲。

男子身後竄出兩道黑色的影子。

“誰?”男子警覺的說道。

顯然這兩個黑影來者不善。借著閃電的光亮,男子漸漸的看清了這兩個人的形貌。兩人清一色的西裝打著領帶,一個平頭一個光頭,傳統的日本上班族裝束。左邊男子留著一字胡,一臉遮不住歲月的褶皺和抬頭紋,身形瘦小,另一個男子國字臉,臉上出奇的幹淨,沒有頭發胡子甚至眉毛,麵相猥瑣,但與平頭男子相差甚遠,是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

“這才剛剛見過,閣下怎麼會不記得了?”平頭男子率先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發問。

“對不起先生,你們認錯人了”兜帽男子說罷轉身要走。

“閣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遺落在我們這裏了?”光頭男子一邊說著有些蹩腳的漢語一邊從左側西服褲口袋中掏出一個玉石項鏈。

此玉長兩寸寬一寸,質地均勻,做工古樸,年代久遠,通體澤亮,靠著霓虹燈細微的光亮僅能看出玉上刻著篆體古字,但看不清究竟刻了什麼字,普通人瞧一瞧就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玉石,也不是當世之物。

“這東西對於我們來說不重要,對於閣下來說可是意義非凡了吧?”平頭有些輕蔑的說道並看向兜帽男子。

“如果你們是來還東西的,那麼請你們把東西還給我然後離開。假若不是來還東西的,另有他求,可休怪我不客氣了。”兜帽男子轉身便說道。

“我們當然是來還東西的”光頭指著兜帽男的腹部歪了歪頭:“不過,閣下衣服裏藏的東西可不屬於你吧?”

兜帽男子冷哼了一聲便說道:“這東西本來就不屬於你們,也不屬於我,是屬於我的國家。當年你們這麼費心費力的運到這個肮髒的國家而我現在要物歸原主有何不可?”

“肮髒?不不不,這隻是你們的說辭罷了”

“看來我是不可能活著回去了”

“隻要你把那東西交給我們閣下的去留我們不會對你有所阻礙,倘若閣下不交的話我們可就沒有這麼多的優待條件了。”光頭左臉顴骨微微抬高,連帶著嘴角上抬,露出高傲之相。

光頭說罷,便衝上前去想解決掉眼前的這個穿兜帽的人,龐大的體型限製了光頭的速度,遠遠不如他眼前這個兜帽男子速度快。光頭用力一揮拳頭,被兜帽男閃身躲過,雖然光頭的速度不占優勢,但是力量是兜帽男所不能比的,“咣”的一聲砸在了兜帽男左側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坑。兜帽男手臂一抖,從袖口裏滑出一把精致的蝴蝶刀握在左手上,他一個側身躲過光頭的第二次攻擊將蝴蝶刀插在了光頭的左臂上,頓時光頭鮮血直流,拔出刀後又刺向光頭的心髒,想要一刀致勝,不曾想卻被光頭的手掌擋下,刀從光頭的手心手背穿過後瞬間拔出,電光火石之間的戰鬥,疼的光頭哇哇大叫,意誌力不怎麼強的光頭便敗下陣來,疼痛感讓其喪失了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