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遠千裏遠道而來該是辛苦了!”她生疏的說著,微揚螓首看著一旁的墨衣男人,“墨軒,你讓人為他們安頓一下!”
“好!”墨軒眼裏柔光不掩,看著眼前對自己笑顏如花的女子百求百應,隻要她說,隻要他能,不論什麼他都願意給。
“皇上,沒有其它事……”
“夠了!你非要如此嗎?”為什麼一定要如此的冷漠,為什麼要在他的眼前和別的男人上演一副恩愛的模樣?為什麼……
子離因他此刻滿麵的傷痛眼裏有著一絲黯然閃過,她用力抽出自己被他扣住的皓腕轉過身不看他,低冷的話語是傷人。
“沒有人讓你來!”她如此說著,雙手緊緊在袖中握著,她撇過螓首微垂眼簾,不讓在場的任何人看見她眸色中的晦澀。
景辰愣住了,為她此刻的視而不見,為她剛才的一句沒有溫度的話。
是啊,沒有人讓他來,是他自己抵不過心裏的思念放不下心中的情來了,原以為一個月的時間她能放下言浩軒的事了,原以為孩子的存在可以讓他們之間再回到那段短暫的幸福,可是……眼前的一切告訴他,她沒有放下,她終是沒能放下!
“要多久?還要等多久你才能忘記言浩軒的事?”他啞聲問著,收回了沒有她柔荑的手掌,同樣在錦袖中死死握著。
子離沒有回答他,一旁的歐陽眉宇深深皺在一起,看著景辰痛苦之色越來越重,看著子離轉身背對著他們的冷漠無情,心裏的滋味隻剩下了酸澀與無奈。
“三年?五年……還是十年?”景辰見她不答也沒有任何反應,帶著絕望的低沉自己說著,若是在他有生之年還有希望那他甘願等!不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甚至是一輩子,隻要她說,他就等!
然而,她不語!
“來人!”一直沉默的墨軒沉聲喚了一聲,待附近的黑衣恭敬走來後他又吩咐道:“皇上來我夔門便是貴客,你們帶兩位先去客房休息!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是!”黑衣恭敬領命,走到景辰他們麵前試圖帶他們離開,可景辰又怎會願意就此離開?
“清悅!”他吼著,眸光一動未動的一直盯著子離的背影,希望她能轉過身來給他一個答案。
“我說過,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她仍是這般的無情,沒有轉身沒有看他,邁開步子獨自向著桃林走去,身後的墨軒睨看了一眼僵愣在原地的景辰後也邁出了箭步追了上去,剩下歐陽他們獨留原地品嚐著心中的悲戚!
心裏頓時倍感無力,景辰知道自己不能怪她方才的狠心,可心還是痛著,為了她的一句話,為了她那如花的笑顏是給別人的。
“景辰……”歐陽擔心輕喊了他一聲,很明白此刻他心裏一定不好受,因為即使是他,也為剛才子離的冷漠話語而難受著。
“我沒事!”景辰淡淡啟口,視線不舍得從遠處收回來,他就這樣看著心中的她漸漸走遠,漸漸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不見!
他的清悅啊!要多久才能放下那不是自己錯的錯?
景辰心裏問著,哀從心生!
黑衣帶著他們兩人去了廂房,直到夜幕來臨墨軒和子離才雙雙從杏葉林回來。
前廳中央歐陽已是在這等了片刻,一向風流隨意的他此刻的神情也格外的嚴肅,見墨軒有條不紊的走進來他才慢悠悠的起身,兩個同樣偉岸不凡的男人站在一起卻是各有千秋!
“門主真是好興致,不顧自己的身體能在外麵留戀這麼久!”歐陽語帶譏諷說著,睨看著麵色微微有些蒼白的墨軒,沒有把脈也知道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如何。
墨軒不以為然,劍眉微挑,嘴角彎出的弧度似笑非笑,“有當今鬼醫關門大弟子在,本座還有何擔心的?”
“這個是師傅讓我轉交與你的,一日兩次,門主切勿忘記服用!”歐陽將一個瓷瓶遞給了墨軒,盯著他看了一會轉身便往外走。
“本座勸你還是早些帶他離開這裏,子離是不會跟他回去的!”墨軒在歐陽踏出廳門的那一刻突然啟口說了這麼一句,低冷的話語是奉勸,聽來卻是帶著囂張與狂妄。
歐陽背對著他薄唇揚起,眼裏寒芒閃過,“既然是他們之間的事,相信門主和在下還是都別插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