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司徒瓊的無聲離開讓他更加的愧疚與子離,他的心疼不是為了自己這三年來一心寵愛的女子一直都在騙他,他的痛是為了被自己所傷的女子。那一日子離在溫泉屋裏完全變回以前的冷漠女子時那種眼神就如此刻的他一般,一心以為那人會信自己會站在自己身邊的,可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看看,精明如他卻錯的這般離譜,如此錯誤她又怎會原諒他呢?
平靜的俊彥上好似有著淡淡不可見的笑浮上嘴角,他為自己如今的處境感到可悲、可笑……
一時間他像是沒有勇氣在往前邁一步似地,愣愣的站在夜風之下很久終是選擇了往回走。他沒有臉去見子離,也是失去了資格!
落寂的背影被月光拖得老長,他的無奈、無措、心傷有誰知?也許隻有此刻吹拂在他身邊的冷風,也許是那高掛在夜空之上的那輪明月,也許天地之間已是無人可以明白他心裏的苦!
宮中的那點消息想藏都藏不住,司徒瓊滅宮潛逃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城外雅閣的墨軒耳裏。本來昨日青龍他們回來複命時他就知道救走司徒勇的那個男人該是獵狐部落的首領銘血,隻是這個男人的動作倒是比他想的要快了一步,知道早早進宮將司徒瓊帶離出宮。
墨軒一臉沉冷的站立在書房中,身後站立的是他的三名得力正副使者。
“啟稟門主!”門外響起了手下的稟告聲。
“進來!”墨軒轉過身坐回了正位,剛毅的俊臉上有著高深莫測的深冷,幽亮的眼裏淩厲冷然散發狼的狠洌。
男人進房單膝跪地垂首道:“啟稟門主,水姑娘與言浩軒已經離開了夔門,眼下正往皇城趕來!”
“他該是等不及本座下令讓他來了!”墨軒幽幽開口,他早已料到浩軒不會乖乖的呆在夔門等他的命令才動身趕來皇城。
“門主,言浩軒這次該是練成了千葉七十二式才離開夔門的!”一旁的蒙傲啟口說著。千葉七十二式隻有深得墨軒賞識的屬下他才會傳授的武功,這裏除了左右正副使者以外又了多一名,如今該說他們的實力也非同小可。
墨軒眸色不變,隻是淡淡的說著:“若是他沒有練成也是無臉來皇城!”
“你先下去吧!”墨軒又對著跪在地上的屬下說道。
“是!”那人重重點頭,恭敬的退出了房內,隻剩青龍他們三人留於房間。
“這一次讓司徒勇跑了你們該知道怎麼做吧!”墨軒掀起眼簾睨向一旁站著筆直的三人,眸光最後落在了青龍身上。
被他眸光一掃,青龍頓時幽藍眼眸一閃,遂快速低頭跪下,“屬下願接下索魂令,無論天涯海角定會將司徒勇項上人頭取回複命!”青龍深知墨軒這不經意的一眼意味著什麼,這一次司徒勇是從他手中被銘血救走的,理應也該由他將這次任務圓滿完成。
“屬下也願接下索魂令!”其他兩人也單膝跪了下來與青龍一同請命,屬於男人們的嗓音剛毅深沉,在這不大的房間內響起頗為好聽。
驀地,墨軒隻是斂回了眸光,聲線一如剛才般醇厚似酒,他沒有吱聲,隻是從腰腹的腰帶中取出了一塊黑色木牌準確無誤的向著青龍扔去。待青龍敏捷接下後墨軒才啟口,“司徒瓊的命本座也要了,若是獵狐執意偏幫她,本座不介意收下銘血的!”
“是!”青龍垂首,接下索魂令就必須完成任務,無論付出何樣代價,哪怕是同歸於盡也必須將對方至於死地。
烈焰與蒙傲心裏明白這一次任務單靠青龍一人之力能難完成,身為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這又不死心的再次啟口請求墨軒道:“請門主讓屬下與青龍一同接下索魂令!”兩人異口同聲說著,青龍隻是眸色低沉,垂下頭睨向自己的兄弟沒有說話。
“準了!”墨軒心裏自然也有數,若是這次讓青龍取回司徒勇父女的性命此事不難,可他們身後還有著獵狐部落的庇護為此事增添了難度。
“謝門主!”三人齊聲言謝後站了起來,隻是青龍將手裏的索魂令緊緊攥著,袖中手掌使出得力道是他下的決心。這一次他一定要將司徒勇的人頭親自砍下來,而阻撓他的銘血他亦是很期待能再較量一番。
城郊郊外中墨軒已是布置好了所有計劃,而皇城齊王別苑亦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