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2 / 2)

墨軒眸色不變,他要殺一個人從沒有人能讓他改變主意的。眼下馬哈爾的處境要怪就怪他自作聰明的以為說了無足輕重的事,而這卻是恰恰踩到了墨軒的禁地,如此……他唯有一死!

墨軒沒有做聲,手掌上已是凝聚了足夠要馬哈爾命的氣焰,他利眼一眯,抬手下去一掌就打在了馬哈爾的天靈蓋上,頓時間骨骼破裂的聲音瞬間響起又快速消失,一條不起眼的人命就這般消失在了世間。

墨軒利落收掌,看都沒有再看地上睜大雙眼死不瞑目的馬哈爾一眼,他微側著身體對著房內靜默無語的屬下下令道:“將他的首級送回司徒府,警告司徒勇,若是司徒瓊再有任何動言振海女兒的念頭,本座要的便是他司徒府所有人的命!”墨軒離放下狠話,凡是敢傷他心上女子的人全都該死,哪怕隻是嘴上說說也不行。

“是!”房內清一色的黑衣使者全都垂首抱拳領命,剛才墨軒的怒他們自是看得清楚,心裏更是明白言相的女兒在他們門主心裏的地位已非一般,可這一次馬哈爾竟是為了殺她而來,自然是難以活命的。

墨軒下了命令後便離開了滿是血腥味道的廂房,心裏的鬱結再次燃起。剛才馬哈爾說的話讓他很不悅,即使已經殺了他也能以消除他此刻心頭的鬱悶。煩亂了一夜的情愫再次被挑起,將子離留在宮裏他始終不放心,也許該說……不將子離留與自己身邊親自保護他是不會安心的。

每一個日夜,他的心想的都是同一個身影,自那夜從皇宮回來後他就一直自責,若是在第一次進宮時自己就能將她救出,那麼眼下她所受到的傷害便不會發生,更是不會成為那個男人的妃子,也就不會招到司徒瓊的暗殺。這一切的一切墨軒全都怪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怨……也恨……

過去的已是無法追回,縱使他在自責也改變不了什麼。如今就連再次進宮的理由他都找不到,因為他一直記得子離說過:別再來了。

他無法違抗她的命令,即使知道任由她留與宮中隻會讓她更危險,可是他不能不聽她的。這樣惟命是從的他是否太過愚蠢呢?也許是吧!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做法很傻,可是誰讓他一心等待了十年,更是深深將愛藏了十年?所以,他隻能如此,隻能聽她的話——不再進宮。

隱忍著愛的心是這般的痛苦,如今他隻能盡量為她鏟除他所知道的危險,而宮中的暗礁她隻能靠自己的力量來解決。

徹底暗下的天風雪加劇,各宮的侵殿早已緊閉了殿門,而宮外尋常百姓家亦是如此。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就連那些鼠輩小偷也不會出門行竊,可今夜司徒府上卻是來了幾位不速之客,更是帶了一份大禮前來拜訪,這讓縱橫沙場數十年的司徒勇也頓時吃驚不小,心裏更是頗為畏懼。

夔門使者正大光明而來,帶著他們門主的話與手上馬哈爾的人頭相贈與司徒勇。墨香濃鬱的書房因為他們的到來頃刻間充滿了血腥味道。夔門使者並不客氣,直接將馬哈爾的人頭擱置在了司徒勇的桌案前,鮮血淋淋的頭顱瞬間將桌上的文件染紅,一張僵冷扭曲的麵容上雙眼直瞪著司徒勇,這讓他心裏頓時寒意直襲,額上也被嚇出了薄薄的冷汗。

“司徒將軍可記清了我們門主的話?”其中一名夔門使者沉冷說著,狹長的眼裏透著凶冷光芒,他是夔門左使,人稱——烈焰。

司徒勇被他這麼一問,隻能慣性似地連連點頭,心裏、麵上不敢有一絲的不服。如今他們掌握了他與獵狐部落相勾結的證據,更是將獵狐部落的副統領直接給殺了,如此可見他們夔門的勢力是他這‘叛國將軍’無法抗衡的。

“門主已是說得清楚,若是你女兒執迷不悟繼續想要動言相千金,下一次放在這桌案上的人頭就是你司徒一門!”夔門右使青龍也開了口,幽藍的瞳眸裏沒有任何感情存在,他的狠絕在夔門是出了名的。

“老夫知道、老夫知道……”司徒勇連連說著,此時此刻哪還有他說‘不’的權利?

夔門使者將墨軒的話與馬哈爾的人頭帶到後便想要連夜趕回郊外的雅閣,隻是那時的路已是被大雪覆蓋,車馬難行,就算是要步行而回也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