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和樂融融的相處一室,雖然話都不多可是氣氛卻很和諧,直到房外的宮婢端著晚膳進來,景辰才扶起了子離。
“怎麼是這東西?”景辰端過玉碗一見裏麵是白米粥,俊臉瞬間冷下盯著一旁的宮婢,冷漠的氣焰讓宮婢嚇得渾身哆嗦,撲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就連開口解釋的勇氣都沒有了。
“是我讓她們準備的!”子離及時開口,那些所謂的補品吃下隻會讓她更不舒服。
“你下去!”景辰冷喝著地上的宮婢也沒有責罰她,誰讓榻上的女子說是她想吃的呢?
“謝皇上、謝娘娘!”宮婢感激著連連叩首後迅速退了出去,將房門闔上隻剩他們兩人在裏麵。
剛才他的冷漠來的如此快,子離一直盯著他,麵色雖然很平靜,可是心裏有著另一番滋味。
這個男人若是對一個人好時會處處為她考慮,可若是一個陌生人或是他不在意的人卻給人這般冷漠森冷的感覺。就像是冰與火,讓人很難摸得清他的心思。
“想什麼如此入神?”景辰舀了半勺糯白米粥送至子離的口邊,卻見她出神的看著自己,這才帶笑問著。
“皇上總是這樣嗎?”子離問出了口,若是有一天他厭煩了這樣對她,那麼她的下場是否又會像從前一樣處處受著他的刁難與折磨,甚至……連那些宮婢都不如?
每一次一想到他冷漠傷人的話語她的心依舊會痛,這樣的傷好似已是烙在了心間,哪怕那些傷口已經愈合了,可……卻終是留下了醜陋的疤痕再也無法抹去了。
景辰不明白她是何意,將舀了粥的勺子重新放回了碗中平靜問道,“什麼?”
“沒什麼,粥已經涼了!”她不想說了,她沒有勇氣問出心裏的話,也許這樣的答案隻有等待那一天的到來她才會知道。
景辰眸色一沉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心裏明白如今在她心裏還是有顧慮的,隻不過沒有關係,他會等到她的心對他敞開的那一天,隻要他希望的那一天能來,不管要他等多久,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他都會耐心的等下去。
他沉默著,將白粥一口一口送進她的嘴裏,動作輕柔又有耐心,小半碗白粥他用了半個時辰,可還是卻覺得這安靜的半個時辰過得好快。
他放下手中的空碗重新扶著她躺下,伸手探了探她額際的溫度,掌心傳來的溫度沒有昨日那般的燙人他才稍微放心些。
“好好休息!”他俯身在她嘴角印上了一吻後才起身。
“皇上要走嗎?”子離問著,出口後才發現自己不該問他這樣的問題。她不敢看他投來的震驚眸光,隻能憋首在裏榻不看他。
景辰眉眼全是笑意,有驚訝也有欣喜,他重新坐回了榻上,帶著玩味與期翼追問道:“你不願朕走嗎?”若是這樣那是否他可以認為她的心裏漸漸有他了,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了?
他等著,可是子離卻是不看他,也不說話,有著病容的麵色有著微微的紅潤。
“告訴朕,你是否不願朕走?”他傾身而下,溫熱的氣息全都灑在了她的臉色,黑亮的眼直直盯著她不肯鬆開。
子離不知道如何回答,剛才她出口的話語說的是那麼的自然,可若是深究下去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明那句話包含的意思。
是否在她的內心她確實是不願他走的?可這樣可以嗎?他是皇帝,是後宮之中所有嬪妃的男人,他並不屬於自己一人,所以……她該是沒有權利讓他留下的。
“告訴朕!”此刻的景辰很激動,心裏又是忐忑不安的,他好期待子離能說一句‘是’,能說一聲她不願他走。隻是他滿心歡喜等來的卻是她的緘默。
一直在快速跳動的心就如掉入冰窖般瞬間將那沸騰的血液凝結成冰。景辰緩緩撐起身體,星眸不曾從她身上移開半分,眼裏那瞬間染上的失望讓子離在這一刻覺得自己殘忍了。她亦是怔怔的看著他,將他此時的失落表情全都印在了心裏。
“若是,皇上會如何?”她輕聲問著,沒有直接給予他想要的答案,反而將問題扔給了他。
若是她說希望他留下,那他會怎麼做?
景辰眸色一亮,俊彥認真無比說道,“若是你說,朕一定會留下!”隻要她開口,隻要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