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子離柔荑推了推自己身上的健碩胸膛示意讓他起身,不願回答他這樣的話題。
景辰知道她是有意逃避的,卻也不勉強她,隻希望……隻希望在日後她能信他。
他沉默著扶起子離先行下榻穿上自己的衣袍,眼角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榻上半坐著的女子身上,他邊扣著繁瑣精致的翠玉盤扣邊說道,“時辰尚早你別起來了,等朕出去會讓她們將早膳端進來!”
“別拒絕!”看著她穿衣的動作頓了頓,薄唇是似要說什麼時景辰率先啟口打斷了她的話,更是不讓她說不。
子離無言以對,卻也是答應了。
看著她重新將衣裳放下,景辰嘴角勾起了滿意的弧度,為她此刻的順從乖巧而欣喜著。
景辰穿戴好後親吻了一下她的額才離開的,沒有多久那些宮婢就端著各式各樣的膳食進來了。
清晨的天還微微亮,湘雪殿中的主子卻是剛剛才褪了一身夜行衣下榻入睡。
昨夜,假如妃娜琪兒趁夜潛回了齊王別苑與滄瀾公主商討斷崖被襲之事,對與他們要的人被另一批人劫去的消息讓齊王、滄瀾公主吃驚不小。這件事的發生已是很明確的告訴了他們,除他們之外暗中還有別人對皇城宮中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甚至可以說還包括了他們,隻是他們還不知道劫走哈馬爾的人是敵是友罷了。
娜琪兒側躺在榻上閉著眼,床邊站立著兩名神色嚴肅的宮婢,她們對視一眼後又齊齊將視線盯著榻上的娜琪兒。
“公主可有指示?”一名粉衣宮婢首先啟口問著,她知道娜琪兒還未睡。
“靜觀其變!”娜琪兒已是滄瀾公主的模樣,隻要回到皇宮,無論她吃飯還是就寢,這張人皮麵具她是從來不曾摘下來的,哪怕沐浴亦是如此。
粉衣宮女看了一眼綠色宮婢,又道:“那容妃那裏我們就不管了麼?就算沒有抓到馬哈爾,我們手上收集到的一切也足以要了她的命,何不就此鏟除她以絕後患?”粉衣宮婢不解,就算沒有馬哈爾在他們手上,容妃與獵狐部落相勾結已成事實,若是能借此機會鏟除他們在宮中的強勁對手也不枉她們這幾日奔走在皇宮與宮外的辛苦了。
粉衣宮婢的話語剛落,榻上閉眸的娜琪兒睜開了眼,瞳眸裏的光亮帶著微微的凜冽,她挑起眼簾看著那名自以為是的幫手,撐起了上半身靠在床柱上,聲線有些冷下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既然我們找到了容妃的軟肋,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以此威脅將她收為己用。就憑她如今在後宮之中的地位,想要用馬哈爾來絆倒她也保不定能一招將其解決。況且我們之所以要劫馬哈爾回來是想要知道這次他為何事來皇城?而且……就算能夠成功將他抓獲你有把握能從他嘴裏得到我們想要知道的麼?既然如此,何不來一招虛張聲勢,讓容妃以為馬哈爾已在我們手裏,她的所有事我們已是了如指掌,若是這樣……你認為那不可一世的容妃會如何?”娜琪兒幽幽說著,這也是齊王和滄瀾公主的意思。
“那我們何時前去瓊花殿攤牌?”粉衣繼續問著。
“……”
“如今水迌皇已是更為寵愛言振海的女兒,容妃那裏怕是已是失寵,如今地位已是不能與之前相比了!”綠衣宮婢也啟口說著。憑著這幾日帝皇夜夜留榻與幽蘭閣的事已擺明司徒瓊在帝皇心裏不必往日了,如此一來,他們還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將心思留在她身上麼?綠衣宮婢也有些不解。
然而,娜琪兒卻是掀了唇瓣,眼眸含笑道,“僅憑她這三年裏能遊刃與水迌帝皇和獵狐部落之間足以看出此人並不簡單,若不是她失寵我們也不會發現她苦心經營多年的秘密。人在遇到危險時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事事更加小心,讓自己處於不敗之地;二則自亂陣腳變得不堪一擊。而今,容妃就是太過慌亂疏於精密布局,否則我們也不會趁虛而入。隻要能將她收為己用,到時我們得到的可不是消滅一個對手這麼簡單,而是能得到整個獵狐部落的幫助,這樣一來對齊王他日的撥亂反正更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