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郊外
一連不振幾日的墨軒同樣站立在浩瀚藍天下,他同樣仰首望天,也許此時此刻相隔兩處它地的他們所看著的是同一朵雲,隻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在聽到子離成為皇妃時他的心宛如被人生生剖開一般,心頭上的血怎麼也止不住,無論他如何呐喊如何發泄,心裏的陰霾隻是越來越重讓他喘不過氣來,讓他無可奈何……
他想要進宮,想要將她從那帝皇身邊奪回來,可是她說:別再來了!
多麼簡單的一句話啊!若此淡淡的一句卻是斷了他所有的念頭!
她不知道他等了十年,在這十年裏他是為了她而變得強大,讓自己能有足夠的資格站在她的麵前告訴她自己的名字。隻是,他雖然如願了,他說自己名為墨軒,可是,她卻是淡淡的喚了一聲,竟還是像透過他看著另外一人的模樣喚著的。
既然如此,他又有何資格進宮將她從他人身邊奪回?又有何權力強迫她呆在自己的身邊?
他不能勉強她,就算胸口的痛讓他無法呼吸,他也無法真正的杵逆她的意思,所以……他的聽從換來的便是自己才知的心如刀攪,承認著她賜予的苦澀與心酸!
墨軒站在空無一人的苑子裏長長歎息一口,希望能舒緩心頭不斷湧上的情愫,想要讓自己的心別再如此的沉痛。隻是,無論他呼吸還是吐氣,心口依舊泛著絲絲的刺痛。
“門主!”一聲平板沉穩的男人嗓音在苑門口響起,墨軒心頭一怔,剛才他竟是沒有聽到來人的腳步聲,如此大意,他還是第一次!
“說吧!”此刻他保持著一貫的冷漠,在下屬麵前他永遠是冷酷、森冷的,這張英俊的臉上從來沒有笑容浮現過。
黑衣男人低著頭單跪在雪地上,低沉道:“若無意外,再過兩日獵狐部落的馬哈爾將會抵達皇城,而齊王也暗中派了暗衛在斷崖攔劫他!”
“這個人本座要了,抓活的!”墨軒冷聲命令著,透著不容失敗的意思。
“是!”男人用力點頭,抱拳回著,接下新的任務後並未隨即起身,是似還有話沒有講。
“還有何事?”墨軒側過身,挺拔的身姿倒映在雪地上,讓他的身顯得更加欣長。
“皇宮……”男人頓了頓,有絲猶豫。他可是沒有忘記前幾日自己稟告著宮中消息時門主驟然燃起的戾氣,那一掌猛然落下,若不是偏了,就算給他十條命也是會當場死亡。
墨軒劍眉一挑,見他話語稍停,深邃的眸子閃過凜冽,“說!”明顯有了不悅,一字的吐出帶著渾然的陰冷。
男人心頭瞬間一緊,埋下頭,道“水迌皇近日是去了瓊花殿就寢過夜,自從冊封言姑娘為妃後一次也未在她寢宮留夜就寢過!”屬下不知道這樣的消息算不算好消息,所以剛才一時猶豫了。
“下去吧!”他輕歎一聲,心情更加得沉重了。
也許從十年前他便注定要孤單一人了,沒有親人,也沒愛人……
山間的風冷颼颼的,吹拂而來是似利刃刮過雙頰,帶著些微的疼痛,卻沒有嫣紅滲出。
遠在皇城的他處,依舊是那金燦燦的杏子林中,一道道強勁的劍氣聲回蕩響徹,在這片落滿杏葉的空地上炸出深深的氣洞,隨之落葉飄飛半空緩緩下墜,如同下著一場唯美的雨。
劍聲收尾,一道銀光閃過後劍已入鞘,漂亮的動作依舊如平日吸引著一旁女子的眼球。
滿天的落葉飄飄灑灑,女子走近浩軒,盯著這張日益成熟的俊臉道:“你如此用功練劍想要救出你姐姐,可沒有殘的命令我們是不能離開夔門的!”
“那是你不能!”浩軒冷冷回著,如今的他已是等不了東方殘的命令,一旦最後一招煉成他便立馬動身前往皇城。
“你敢違抗命令?”女子黛眉一挑,神情嚴肅。
“沒有人能阻止我去皇城救我姐,即使門主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