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1 / 2)

兩人就這樣緘默著,子離早已收起了昨夜的所有過分情緒對她微微欠身,沒有了曾經的那段情,他在她眼中如今隻是當今聖上。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景辰就這樣站著開始仔細的打量著她,昨夜還染有著些許紅潤的麵頰眼下又透著傷病的蒼白,這樣的女子像極了易碎的瓷娃娃不能過分對待,可她的言行卻處處透著強硬不願向他服軟半分。如此,他又怎麼能不氣她不傷她?

他開始厭惡時不時從心間冒出來的情緒,這種不該對她產生的心痛與不舍打斷了他往日的沉穩與冷情。景辰暗自長籲一口氣嗓音平穩道:“替朕更衣!”

他是低沉說的,子離麵色未改,沉默上前做著他口中命令她的事,冰涼的柔荑因使不上力的右手會不經意碰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膛,這樣並非她甘願的觸碰讓她尤為憎惡。

她的表情沒有明顯的變化,隻是眉梢微微抬了抬景辰便知道她心中並不滿意她此刻為他做的事。

“你就這麼不願意?”他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口,星眸灼亮盯著她不見一絲怒意。

“皇上心中早已知道答應為何還要多問?”子離手下的動作未停,抬起的手吃力的為他扣起精致盤扣,羽睫微垂沒有看他。

她總是這樣,可以用一句簡單的話邊便能激怒他,而他在她麵前又總會變得異常暴怒。

景辰不想再傷她,仿佛昨夜她說得那句話依舊言猶在耳。他蹙著眉頭,溫熱的手掌揮開她伸在自己胸口的柔荑,拒絕她繼續為自己穿衣,轉身冷道:“即便你有多麼不願意,你也別無選擇!”說著,他大步邁出了自己的寢宮兀自上朝,留於身後的子離站立在那,想笑卻已是笑不出了!

他說的沒錯,即使她不願意,可是身處宮中,心係浩軒安慰,種種理由她已是身不由己……

景辰走後沒多久殿外就來了一位年紀約莫十五六歲的小宮婢,她是來領子離回住所的。所有宮婢在宮中都有著自己的住處,子離也不例外。凡事得到主子歡心的宮婢才能有自己獨立的房間居住,而子離很是明顯不受帝皇喜歡的,可她卻同樣享受著這樣的待遇,也許她真是特別的,至少在外人眼裏她有著非常手段,讓人不敢輕易得罪。

子離所住的房間在伏月殿往北數十米的弗蘭苑,那裏並不是宮婢的住所,可她卻得到了帝皇的特許被安排在那裏。

她的房間被布置的極為簡單,走進房中一眼便隻見一床一桌一椅一櫃,所有家具都是最為廉價的,除了剛進苑子時給人有著清靜之感外竟無皇宮該有的奢華與氣派。子離站在房中沉默聽完宮婢的交代後木訥點頭,神情是一貫的冷然。

本就不喜歡吵鬧的她在宮婢走後便換了一身幹淨衣裳,眼下的她很累,可她能休息的時間也就隻有短短數個時辰,待到夜幕時分她還是要回伏月殿侍夜,這樣的日子沒玩沒了……

冥澤殿

朝堂之上,百官各自垂首低眉,眼眸暗自流轉睨著自己身邊的同僚,全都深思熟慮著要不要鋌而走險的站出來回答帝皇的問話。

此刻,大殿之內頓時無聲,寂靜之中他們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因懼怕而跳得尤為急促。

這樣的場麵雖然時有發生,可往日有司徒勇與斷木德兩位武將挺身而出為帝皇排憂解難,而眼下就連他們兩人也都縮在了一邊不願上前一步,這讓其他人又如何敢擅自上前回答帝皇剛才的問話?

等了片刻,景辰是似沒有了耐心,深濃的眸光掃視了殿下文武百官後平穩問道:“眾愛卿都沒有意見嗎?”

殿下依舊一片緘默,黑壓壓的腦袋垂得更下。

“既然如此,七日之後便舉行封妃儀式,滄瀾公主冊封為朕的如妃,賜居華裳殿!”景辰幽幽出口,眸光不經意看向同樣保持沉默的景然,麵色不改,話語卻又稍稍低沉了幾分再道:“此事也算由齊王促成,那滄瀾公主冊封儀式就交由八皇弟了,你可有意義?”景辰難得對他好語相問起來,犀利的眼眸直盯著景然的黑眸,試圖在他此刻的完美偽裝下找到一點他不服的蹤跡,隻是,景然掩飾的很好,不僅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悅,嘴角還略帶微笑,誠懇垂首回道:“能為皇上分憂是臣之榮幸!”遂,叩拜在地,再一次接下了他並非誠心誠意想為他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