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嘯看著阿羅那的背影,悠悠歎了口氣:“你走吧,阿羅那。”
阿羅那不為所動,仍自道:“不!殿下,我絕對不會讓您去那個地方!”
延嘯自嘲一笑:“嗬,是我自己同意去的。”
阿羅那聞言,身軀一震,回過頭來,滿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延嘯。
延嘯站起身來,整理好衣衫:“好好活下去,我還會回來的。”
說著,延嘯在阿羅那萬分震驚的目光中,大笑三聲,出帳而去,身影蕭索,卻又有一絲決然。
……
征北軍,大營。
李寂、二當家和陳狗剩三人,用完晚餐之後,便陪著李靜一同前來,看望大當家三人。
大當家、三當家與楊丘三人,已經在隨軍大夫的治療下,暫時穩定了病情,雖然仍是昏迷,但情況已經比在大沙寨時,好了不少。
其中大當家的恢複很有效果,他雖受重傷,但並不像三當家和楊丘那般有性命之危。
喝過湯藥之後,不久便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就見到二當家、李寂還有陳狗剩三人,帶了一個身形挺拔的年輕人走進來。
這個年輕人,眉眼和李寂倒是相像。
二當家一進房內,便向大當家介紹道:“大哥,這位就是征北將軍。”
大當家一愣,差點沒反應過來:“征北將軍?!”
他嚇了一跳,當即就反應過來,便要下床行禮。
“不忙!”李靜一笑,手疾眼快地將大當家重新扶回床上,“你是傷員,先好好休息。”
大當家愣愣地看著李靜,雖然麵色蒼白,但眼中卻多了許多神采。
“多謝將軍!”大當家虛弱說道。
李靜笑著擺手:“無需言謝,要說感謝,也應該是我感謝你們,若不是你們救了我弟弟,恐怕……”
“您弟弟?”大當家一愣,不由得看向二當家幾人。
二當家微微一笑,當即向大當家解釋一番,關於李寂和李靜的關係,同時,也將自己等人如何到達征北軍的過程,全都娓娓道來。
聽完二當家所述,大當家看了看李靜,又看了看李寂,總覺得不可思議,看了好一會兒,見到兩人如此相似的麵容,終於接受了現實。
他歎了口氣,對著李寂無奈笑道:“我就說你小子怎麼信誓旦旦,說征北軍能夠幫助咱們呢,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李寂笑著解釋道:“大當家,事態緊急,還望原諒則個。”
大當家搖頭道:“這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咱們都是兄弟。”
“對。”李寂點頭笑道,“都是兄弟。”
李靜此時也大笑道:“諸位都是舍弟的兄弟,也就是我李靜的兄弟,不用想太多,先好好休養,那些狼崽子,可不敢進犯我征北軍範圍!”
大當家心頭微熱,垂首致意道:“鄙人喬平,多謝將軍。”
二當家此時也拱手道:“鄙人魯衝,代眾兄弟們,多謝將軍了!”
李靜擺擺手,不在意地笑道:“都是兄弟,何須言謝?”
說著,眾人大笑。
寒暄一番,李靜又叮囑那位隨軍醫長,讓他務必好生照看大當家、三當家和楊丘三人,尤其是三當家和楊丘,要讓他們早日蘇醒過來。
隨軍醫長得令,當即立下軍令狀。
其實他已親自診治,三當家和楊丘雖然傷重,但是經過藥石調理,修養半月便能蘇醒,三月便可恢複得七八。
幾人離開,二當家和陳狗剩返回大沙寨眾人安頓的營地,李寂與李靜兄弟二人,則繼續秉燭長談。
“小寂,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李靜看著李寂,說道,“不如就留在征北軍吧,你回京城,我也不放心。”
李寂思慮片刻,當即搖頭答道:“大哥,我要回去!”
李靜詫異看著自己這個弟弟,見他目光堅定,頗覺陌生,完全不像之前那般唯唯諾諾。
“為什麼要回去?”李靜皺著眉頭,“你此番出京,前後因果,舅舅已經在信中和我說清楚了,這其中一定不簡單!”
李寂笑了笑,道:“正是因為當中有不為人知的陰謀,我才要回去!千方百計將我弄出京城,又向天狼一族透露我的行蹤,導致五百名坤衛軍的兄弟慘死,這個仇,我不得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