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正常人,被一隻有著猩紅色眸子的野獸按倒在地上,該怎樣做?
方案A:裝死。
方案B:咬死對方。先下手為強。
方案C:不要殺我,我給你做娘子。
顯然,這三種方案哪一個都不太靠譜。被壓倒在地,白月笙呆呆的看著自己麵前的秋水少年,明明剛剛還很淡定的和她談話說笑,怎麼現在就忽然狂性大發?額等等,說起來秋水少年狂性大發的時候,會不會吃人啊?
“秋水少爺,老奴把東西放在地上了。五分鍾後請過來取走。”門外,老者沉默了許久,一直到秋水少年的頭都快低到白月笙的胸前,白月笙有了想用牙齒咬麵前人的腦殼的時候,方才開了口。
說完話之後,在秋水少年的沉默,以及白月笙的被迫沉默之下,轉身準備離開,在走之前,青衫老者還不忘了看一眼端木秋水的紅房子,心道:是錯覺嗎?剛剛總覺得這裏似乎有陌生人的氣味存在。
大概是多想了吧,這樣的秋水少爺,怎麼可能會有人來看他?隻不過是一頭野獸罷了。一頭被端木家圈養著的野獸。一旦端木家不再需要,就可以處死。剛剛會覺得這裏有人的味道,真的是錯覺吧。帶著這種狐疑和忐忑,老者從容的離開了這裏。
在端木家,紅房子是所有人的禁忌,不允許接近,不允許去一探究竟,不為別的,隻因為這裏隻能涉足野獸。
老者從容的往回走,路上,遇到的蛇蟲鼠蟻統統踩在腳下,好似絲毫不當回事似的,吱嘎作響的聲音,聽起來毛骨悚然。
他是端木家的上一任管家,也是家中給端木秋水送飯的專人。
“嫂嫂,沒事吧?”在老者的氣息徹底消失之後,端木秋水的模樣恢複了正常,匆匆將白月笙從自己的身下拉出來,擔憂的看著此時已經咬住他手的女子。
難不成嫂嫂被自己傳染了?可是,這並非是病症,又怎會傳染?
“端木秋水,你想謀殺嗎?”白月笙狠狠的咬住少年的手,嘴裏含糊不清的問著他,絲毫不在意現在真正想謀殺的人其實是她這個事實。
“嫂嫂別生氣,剛剛的事情其實是誤會。”見白月笙生氣了,少年的臉上罕見的多了一絲笑容,輕輕摸了摸她的發,然後解釋道:“剛剛那個人,是來這裏給我送飯的,但是有個規矩,在送飯的時候,我不能說一句話。縱然他對我搭話,我也不能說半句。他的嗅覺很好用,能夠聞出嫂嫂身上的味道,所以剛剛是下策,而且……嫂嫂其實不必擔心,我可以控製自己,隻要我不想,是不會變成第一次見麵那個樣子的。而且就算是哪一天變成那樣,也絕對不會對嫂嫂做任何事情,這一點,我可以用性命保證。”
秋水少年話語真誠,一臉乖巧的看著白月笙,好似等待著誇獎的孩子。
白月笙見此,稍稍疑惑。自己是個普通人,對他也不算好,雖然說是他的嫂嫂,但是她相信,在端木家,嫂子這種存在都不如狗屎來的重要。額當然,這不代表她是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