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這一問,陳銘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雙手大力一拍,一臉興奮地朝江歲擠眉弄眼,“我來看看是什麼品種的兔子,麵子這麼大,竟讓咱們‘心狠手辣’的歲哥放棄打籃球也要來陪它。”
江歲一臉不耐煩,“正常點。”
“那兔子在哪呢?”陳銘一臉好奇。
齊月原以為江歲討厭動物,沒想到居然偷偷養了隻兔子。
她一臉興致勃勃,安靜地等待著江歲的回答。
始料未及,江歲忽然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盯著齊月,“想知道。”
齊月也沒想隱瞞,緩緩點了下頭。
江歲卻突然湊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齊月耳邊,“你自己猜猜。”
說完這句話,江歲又重新回到了廚房。
陳銘一臉懵,“你倆打啥啞謎呢?”
“……”
“你自己猜猜”是什麼意思?齊月想不明白,她覺得江歲是太高估她了。
江歲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三瓶酸奶。
他扔了一瓶給陳銘,順帶長腿一伸坐上沙發。
陳銘精準接過,“我操,歲哥換口味了?你不是最討厭喝酸奶嗎?這玩意兒沒快樂肥宅水得勁。”
陳銘連珠炮似的說完。
然後他一個跨步到江歲旁邊準備坐下 但忽然感受到旁邊一道視線,嚇得一哆嗦,連忙向對麵的沙發走去。
江歲抬頭看向齊月,“站著不累?”
齊月本想回房間,但一聽江歲的話,以為他是要自己一同聊天,隻好走到江歲旁邊坐下。
江歲倒是沒想到齊月會坐過來,將擦拭掉水珠的酸奶遞給她,“有點涼。”
齊月雙手接過,“謝謝。”
江歲這才看向陳銘,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不喝滾蛋。”
陳銘忙擺手,“喝,當然喝了。”
說著他就擰開瓶蓋,猛灌了一口。
然後他一臉戲謔地看向對麵兩人,“對了,你們怎麼在一起啊?”
齊月頓時緊緊地扣住瓶底,神色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而旁邊的江歲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著波瀾不驚的,沒有絲毫因陳銘的戲謔感到緊張,好似問的不是自己。
陳銘看著對麵的兩人神色各異,內心感歎真是一出大戲。
齊月焦急地看向江歲,希望他能解釋一下,而後者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
齊月害怕陳銘誤會。
她頭腦一熱,開始胡謅:“表哥,他是我表哥。”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陳銘“噗”地笑出聲,還好他沒喝水,否則沙發可要經曆一場“災難”。
但他不敢笑得太肆意,因為江歲的視線實在嚇人。
而江歲則是勾起唇角,看向齊月紅透的臉龐。
陳銘笑得肚子疼,好不容易止住笑聲又問齊月,“表哥?這麼久了,我咋不知道歲哥還有你這位表妹呢?”
齊月覺得自己傻透了,陳銘是江歲的好朋友,怎麼可能不知道江歲有沒有表妹。
但江歲沒有直截了當地拆穿自己,她又找回一點信心,硬著頭皮解釋:“真、真的,我們是遠房表親,平時很少來往,你不知道也正常。”
陳銘本來又想笑出聲,但接收到麵前的一道視線,隻好憋住笑意。
齊月瞄了一眼陳銘,見他憋笑,以為他不相信,又開口:“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江歲。”
把這“炸彈”拋給江歲,應該就沒事了吧,齊月心想。
但她也害怕江歲不幫自己,內心祈禱江歲一定要同意。
“是不是啊,歲哥?”人小姑娘問你呢。
“她說的對,我是她表哥。”
齊月呼了口氣,還好江歲同意了。
“哦,這樣啊?”
齊月“嗯”了一聲。
“那你現在住在歲哥家?”
齊月點頭。
陳銘本打算繼續逗齊月,但實在沒那膽子,他怕江歲直接過來打自己。
“那歲哥的表妹就是我的表妹。”
江歲哼笑一聲,“你管誰叫表妹呢?那是我的表妹。”
他還演上癮了?齊月不解。
不過這是自己第一次撒謊,沒想到都能瞞住別人,幸好沒露餡,齊月無聲笑了笑。
“行了,喝完就滾吧。”江歲下逐客令。
陳銘也不拖遝,立馬起身,“那下午來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