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他趕緊搓搓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沒有看錯,這確實是江歲。
陳銘即刻坐到位置上轉頭詢問:“歲哥,你這幾天打了雞血?居然來這麼早!”
江歲充耳不聞。
陳銘沒有因為熱臉貼冷屁股而喪失熱情,認真思考得出令人訝異的結論:“歲哥,你不會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吧?”
“……”
江歲還是沒有理他。
結果陳銘越猜越離譜,“歲哥,你趕這麼早起來追女孩子啊!”
江歲抬手給他一下,“老子追你。”
陳銘雙手合攏,呈作揖的姿勢,“對不起哥,我錯了。雖然我有幾分姿色,但你別這麼饑渴ok?”
隨即,理(7)班教室響起殺豬般的叫聲。
一上午的課程就那麼過去,宋絨招呼齊月吃飯。
“月亮,今天下午放假,你去哪玩啊?”
齊月這幾天忙,都忘記放假的日子。
“我應該在家吧。”
“啊?那得多無趣啊。不過一想到是你,那也合理。畢竟我們月亮耐得住寂寞。”
齊月笑笑沒說話。
下午隻上兩節課便放假,最後兩節是齊月喜歡的物理課。
蚊子在台上激情澎湃的言語也沒能喚醒後排同學沉迷夢幻的心。
齊月對物理有一種極高的崇拜感,上課時總是腰背挺直,認真聽講。
宋絨忒佩服齊月在這下午最適合睡覺的日子還能這麼精神。
時間在這枯燥無味的物理課中慢慢逝去。
下課鈴響,同學們魚貫而出。
“小月亮,我先走了,再見。”
宋絨朝她揮揮手。
齊月禮貌回應:“再見。”
等齊月收拾完東西,教室已經沒有人了。
齊月看著手表,現在才4:40,準備去尋找房子。
一直住在江歲家不太好。
剛出校門,齊月就碰到江歲和陳銘。
他們站在樹蔭下,透過樹葉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極為耀眼。
江歲則是吊兒郎當地站在那,目視前方。
兩人視線對上,有點小尷尬。
陳銘好奇詢問:“歲哥,你這麼早出來,一直站在這等誰呢?”
江歲回複:“走吧。”
“這……這就走了?那我們站著這麼久幹嘛?”陳銘疑惑不解。
“曬太陽。”
“咳……歲哥你還真是養生啊。”
齊月已經走到他們前麵。
陳銘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齊月嗎?”
江歲意氣自若:“嗯,怎麼了?”
“害,我這不是想起被她朋友訓了一頓。”
齊月穿過街道,左拐進了另一道路口。
偏離了江歲的家。
江歲意識到她應該是去找房子。
江歲驀然停住腳,“你先回去吧。”
“啊?歲哥咱不是說好了一起去打球嗎?”
“今天太累了。”
陳銘歎口氣,“行吧,那我先走了。”
江歲等陳銘走後,去到附近的一個“換鎖專用店”
他配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鑰匙。
齊月到處詢問房子,不是價格過高,就是條件太差,她一時選不出適合的房子。
這可讓她犯難。
看了兩個小時的房子,此時天邊的火燒雲席卷而來,為地麵鍍上一層薄薄的金輝。
她決定先回家。
到家門口,齊月正準備敲門,門卻突然打開縫隙。
齊月推門進入。
“晚餐在桌上。”
江歲低啞清冷的聲音傳入齊月耳中。
聞言,齊月走到沙發旁坐下。
今晚江歲煮了餛飩,一個個餛飩像一隻隻小船漂浮在水麵上,青翠的蔥花和金黃的油做點綴,美味可口。
齊月沒想到江歲能有這樣的手藝。
飯後,齊月將碗刷幹淨。
她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跟江歲商量:“我今天去看房子,但沒找到合適的,我能先……先小住一段時間嗎?”
她臉頰爬上一絲紅暈,小心翼翼問著。
怕他不同意,齊月又趕緊補充:“你放心,我會盡快找到……”
齊月還沒說完,江歲將一把古銅色的鑰匙放在桌上。
“鑰匙,給你的。”
齊月心髒猛地一跳,“謝謝你,江歲同學。”
齊月走進房間,開始記賬。
從她住到江歲家裏時,她就記好每一筆賬,比如生活費,住宿費……
等以後有錢,她就還給江歲。
還有一本日記本,她晚上會寫下心事,或是對家人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