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這才反應過來,向江歲說明。
兩人一齊向前方走去,但隔的距離稍遠,江歲隻好將傘傾斜。
到了家門口,齊月發現自己的行李在外麵。
她沒想到這麼快,她還沒找到新房子。
齊月走過去拿起行李,她沒多少東西,所以行李很輕。
她拿出自己的雨傘撐開,低下頭不知該怎麼辦。
就那樣站了很久,前方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齊月知道,應該是江歲走了。
突然齊月的聲音響起:“江歲,謝謝你。”
江歲腳步停住,輕聲回應:“就當報恩。”
齊月走到房簷下蹲著,剛才一無所知的疼痛現在如雨水般密密麻麻地襲來。
雙腿,雙臂磨出了血。
她腦袋埋在膝蓋上,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狗。
她沒有辦法,打算就這樣過一夜。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月又聽見腳步聲逼近。
她驚恐地抬起頭,如臨大敵。
離開的江歲又折返回來。
“我那裏還有房間。”
江歲留下這句話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齊月消化了這句話的意思,本想拒絕,但此時的情形不容她拒絕,她害怕剛才那群混混又出現。
顫顫巍巍地跟上江歲,齊月走得很慢,江歲時不時往回看一眼,確保她跟著自己才又邁步前行。
兩人進入了房間。
江歲收好那把印著純白兔子的雨傘,齊月認出那是她之前幫他擋雨買的雨傘。
沒想到江歲還留著。
入目是一間白色調的房子,但由於這房子太過久遠,牆壁已經掉了很大一層皮。
室內狹小逼仄,但收拾得還挺整齊。
江歲指著一個小房間,看著麵前渾身濕透的齊月,“你淋雨了,那是浴室。”
意思是讓齊月去洗澡,萬一感冒。
齊月看著同樣渾身濕透的江歲,他的頭發被雨水打濕正往下滴著水,猶豫著沒去。
明明滴水的聲音很小,但聽在齊月耳朵裏像是轟鳴的鼓聲,更加讓她感到愧疚。
江歲似乎是知道齊月的顧慮,“我身體挺好的。”
“……”
第一次在別人家洗澡,還是一位男生,齊月心裏很慌,但也容不得她拒絕,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齊月轉身去往了浴室,在關上浴室門的前一秒,看見江歲進入臥室,她不禁鬆了一口氣。
洗了足足有四十分鍾,她才從浴室裏出來。
剛洗完澡的齊月臉蛋紅撲撲的,身體雪白,如一朵小白花。
江歲還在臥室裏,齊月動也不敢動,就那麼直直地站在沙發後。
江歲一出臥室就看到齊月呆呆地站在那,雙眼無神。
江歲示意她坐在沙發上,然後遞給她一袋子物品。
是擦傷藥,還有感冒藥。
江歲發現她腿受傷了。
接著江歲又遞給齊月一根雪糕。
齊月以為江歲讓她吃,便婉拒:“謝謝,但太冰了,我不能吃。”
江歲解釋:“敷傷口用的。”
“……”
空氣突然安靜,齊月不知道說什麼。
她默默接過雪糕敷在手臂那處受傷的地方,一股冰冰涼涼還帶著刺痛的感覺襲來。
江歲別開眼,走進臥室繼續收拾。
有兩間臥室,江歲在那間稍大一間的臥室裏搗鼓著,時不時傳出一陣聲音,他也老是搬著一些東西去往另一個臥室。
江歲指著那間大一點的臥室,“進去塗藥,房間裏有白開水。”
齊月沒動,指著另一間房間,“我住那間就好了。”
借住在別人家,沒道理搶占大的臥室,而且她也不好意思。
齊月對臥室沒什麼要求,隻要能住就行。
如果不是江歲,她隻能睡大街。
江歲淡淡吐出幾個字:“那間鬧鬼。”
“……”
最終,齊月道了聲謝,抬腳進入臥室。
房間裏很簡單,但卻讓人感到安心。
齊月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她覺得那些人說錯了。
江歲這個人也不是那麼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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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齊月按時清醒,由於昨天耗費太多體力,晚上睡得特別踏實。
她從床上起身,沒有其他動作。
外麵一點聲音都沒有,看來江歲還在睡覺。
她沒有手機,也忘記戴表,不知現在是什麼時候。
就那樣等待了一會,她還是向外麵走去。
殊不知江歲已經起床,正在廚房忙活。
江歲今天穿了一件白T,外麵配了一件黑色上衣,穿了一條黑色長褲,看著很是休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