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眯眼麵無表情地看著那灘暗紅色的血霧,隨後陰冷的目光落在痛得渾身發抖的裴九清身上,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弱不禁風體內沒有半息內力的小子,被她的蠱蛇入體後,竟然沒有立刻爆體而亡。
這條金色的雙頭蠱蛇是南疆蠱王的畢生至寶,他在十年前得到了這條蠱蛇,這條雙頭蠱蛇是蠱中之王,不僅邪惡無比詭異非常且劇毒無比,他花了三年的時間才讓這條蠱蛇老老實實在他身體裏待著,隻可惜雙頭蠱原本就是劇毒之物,她雖體質特殊卻依舊被蠱蛇的劇毒所擾,每至冬日就全身僵木動作遲緩,武功更是所剩無幾。
"你別…過來,你要…要做什麼?"裴九清痛苦的蜷縮著身子心驚膽戰的望著一步步走過來的紅衣女子,他是真的害怕了,剛剛那一通,讓他仿佛在十八層地獄裏走了一遭。
女子微微眯起眸子,沉思片刻後她突然在他身旁蹲下,伸手輕而易舉的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然後一低頭,狠狠地吮了上去。
裴九清正惶惶不安驚魂未定,忽然被一個冰冷卻柔軟的東西一下子封住了他的唇瓣,然後這滑膩冰冷的東西毫不客氣將他的嘴唇吮吸了一遍後,又肆無忌憚的撬開了他的牙關。
裴九清完全處於驚恐呆滯的狀態,唇上更不設防,就這麼讓對方瞬間長驅直入,直接掠取了他唇間的柔軟與溫暖,鼻息間都是對方身上靡麗的香氣。
"啊——"舌尖傳來尖銳的疼痛感,裴九清瞬間有了一絲清明,愕然發現自己竟然正在被人侵犯,而且對方動作粗暴的咬破了他的舌尖。
裴九清反應過來先是用力掙紮,無奈自己的力氣在對方那裏不啻於螞蟻撼象,他越掙紮反而被對方吮吸的更狠了,裴九清眼底一下閃過惱怒,他摸出腰間的短匕首就朝著對方的腰間插去。
他受夠了,這個女人仗著一身的邪功,不停的在欺辱他,吸他的血就算了,為何要用如此屈辱的方式?
女子的一身邪功早已出神入化,怎麼可能讓他得手?
他的刀尖還未碰到女子的衣服就被她一巴掌摔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一叢鍾乳石上。
好在那些鍾乳石的表麵都是圓圓滑滑的,不然裴九清這次不死也要重傷。
"你……你這個……混蛋……"裴九清差點被撞暈過去,他吐出一口血吃力的掙紮著坐起身捂著胸口咳嗽了好幾聲。
這一摔,恐怕又把他的傷口給摔裂了,裴九清在心裏默默給自己點了三炷香。
女子手一揚那把匕首淩空飛到她手中,女子捏著匕首緩步走到裴九清麵前,她陰冷的盯著他,殷紅的舌尖舔去唇角沾染上的血漬,片刻後手指在刀刃上輕輕一彈,一聲脆響,匕首的刀刃裂成兩半。
是的,兩半,不是好幾片也不是碎成渣渣就是一分為二,整整齊齊的切口仿佛是被利刃切開似的。
"自不量力,一把小小的匕首你以為能傷到本宮?"女子手一揚,兩片斷刃斜飛出去深深嵌進了身後的石壁之內。
裴九清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心中哀嚎,他怎麼就遇上了這麼個變態呢?還是個武力值爆表的變態,天要亡他!
"在本宮麵前少玩這些不自量力的把戲,若有下次,本宮就把你扔進蛇窟去跟他們做伴!"女人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裴九清,當看到裴九清因為聽到“蛇窟”兩字狠狠瑟縮了下的反應,她邪詭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金芒,聲音涼薄的道:
"你乖乖聽話,本宮保你不死!"
"我答應給你血,可是你能不能……"裴九清欲哭無淚,他想說你就不能用正常一點的取血方式嗎?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就落到這種地步了,堂堂七尺男兒為了活下去看人臉色就算了,還被個女人輕薄欺辱至此。
"下去洗幹淨!"女子根本不在乎他在想什麼或者想說什麼,長袖朝裴九清一拂,幽幽冷冷的聲音傳來:
"你身上臭死了,本宮不喜歡!"
"啊——"裴九清隻覺一股如同龍卷風般的無法抗拒的力量把他卷了起來朝著河裏丟去。
"撲通—"一聲,裴九清四腳朝天跌進河裏,濺起一大片水花。
"……"裴九清手忙腳亂的掙紮起來,站在齊腰深的水潭裏摸把臉上的水,衝著長身玉立在岸上的人怒目圓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