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其實,裴九清並不是太怕死,畢竟都已經死過兩次的人了,但是——
眼前這人實在太過詭異變態了!
如果她幹脆利落的直接打殺了他,他倒是絲毫不懼,現在這種完全不符合她殺人時候那種殘酷利落作風的溫柔腔調,簡直詭異變態到讓他瑟瑟發抖。
女子冰涼的指尖扯開了他的衣領,他一驚,想說點什麼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但是女子卻在看到他露出脖子和鎖骨之後,倏然又停住了手,那雙漂亮的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眸微微眯起,她鼻尖微動輕輕嗅了嗅。
裴九清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把裴九清的上衣拉了下來露出了大半光裸的上身。
"你——"裴九清大驚失色,這……這是什麼意思?開動之前這女鬼難道還想要劫個色不成?
我去!老天爺別玩我行麼,求求了!
"真是浪費了不少呢!"女子在看到他胸口纏繞的白色繃帶上一大片暗紅色的血跡後頗有些惋惜的開口,涼薄吊詭的聲音聽的裴九清直冒雞皮疙瘩。
她這一副惋惜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很快裴九清就明白人家話裏的惋惜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就見她手上的利刃一揮,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疼痛,這一刀的深度根本不足以割破他的大動脈,下一秒裴九清隻覺脖子上一涼,緊接著有什麼熾熱的東西流淌了出來。
裴九清怔立當場,忽然一道修長的陰影覆了上來,隨後他發現自己被人給抱住了,然後一具混合著糜糜香氣和血腥氣息的冷冰冰的身體一下子壓在了他身上,頸間同一時間傳來麻癢濕潤的感覺。
裴九清倏然瞪大雙眼——原來她是要吸他的血啊!
女子把臉伏在他頸間,精致的薄唇毫不客氣地近乎粗暴地狠狠地吸吮上他脖子上的新鮮傷口。
她修長的腿嵌在他雙腿間,她冰涼的身體緊緊地壓在他的胸口上,以一種強製交歡的姿態牢牢將他壓製在石壁上。
她潮濕的呼吸噴在他細膩的頸部肌膚上,溫熱濡濕的舌尖在他脖子上貪婪的吮吸,尖利的牙齒和柔軟的唇舌帶給他細微的刺痛和奇詭的愉悅。
"你—啊…"裴九清的脈搏瘋狂地跳動著,渾身不可自抑的戰栗著,他的血液在迅速的流失。
裴九清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得快爆了,他喘息著,無法自控的溢出斷斷續續的細碎呻吟,他迷迷糊糊地望著黑黢黢的上空,隻覺得自己渾身癱軟,宛如一條奄奄一息的死魚任由別人予取予求,隨著血液流失的越來越快,危險的快感麻痹了裴九清所有的神智。
沒想到啊,別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裴九清卻要被這鬼美人給吸成人幹兒了嗎?
這世上的事兒就是這樣,隻有預料不到的,沒有發生不了的!
魅二低頭瞅著麵前漆黑狼藉的大坑,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此刻更是麵無人色,愈發顯得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人氣了。
一道白色人影蹭蹭幾下忽然從坑裏飛身而出,帶出一片塵土,躬身落在魅二麵前。
“如何?”魅二手裏緊握著鞭子,一臉陰沉地看著對方。
"回司主,此處看來是一處被盜過的前朝古墓,前些日子連著下了十幾日的雨,這地下的土層鬆了,方才那刺客飛身砸下衝力太大,所以連著殿下一起落了下去,屬下方才仔細探查過,土層又再次陷落了,屬下沒尋到殿下的蹤跡。"擅長追蹤尋跡的鶴衛麵色鐵青地向魅二稟告。
誰能想到啊,在鶴衛司前二十名最頂尖的鶴衛眼皮子底下,竟然會讓一個刺客單槍匹馬就這麼害了他們家主子!
魅二閉了閉眼,陰柔俊美的麵容籠上一層寒色:
"立刻通知所有人,分批下坑去找,若找…找不到——"
他頓了頓,陰沉沉地咬牙道:
"那咱們就都下去給殿下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