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邀請我一起睡覺的嗎?”低沉的嗓音有著初醒的慵懶,裴啟陽借勢握住程靈波的手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環住她的腰身,彼此親昵的靠在一起。
這樣坐在他的腿上,程靈波身體一僵,不適應地開口:“你要考公務員?”
“隨便做一下題目!”他說。環住她腰的手緊了緊,程靈波剛沐浴過後身上的馨香吸引著他的感官。“丫頭,你說我當官怎樣?”
被抱著真不舒服,程靈波想要起身,卻被他阻止。
“別動。”原本隻是想要抱著她而已,可是隨著程靈波一個起動的掙紮,裴啟陽低沉的嗓音裏多了份被勾起的情欲,嗓音也沙啞了幾分,摟住她腰間的手微微的用力。
“放開我!”程靈波覺得很別扭,因為董老的骨架子就在書房裏,程靈波一眼觸及到,倏地僵直了身體,總感覺董老都在看著似的。
莫名的,一股紅潮竄上了柔嫩白皙的臉頰,甚至連耳朵也同時紅了起來。
雖然她很淡漠,可是當著這副骨架子的麵,她還是第一次竟然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羞澀,她原本性情冷淡,就連前兩夜跟裴啟陽做那件事,也不曾有過這樣厲害的羞澀反應,可是為什麼此刻,卻似乎如同觸電了一般,心境悉數變化了,讓她感覺到坐立不安。
“不要。”無賴的吐出兩個字,雖然受煎熬的人是自己,可是裴啟陽卻還是不願意放棄這樣難得的親密的機會,直接將程靈波坐在腿上的身體拉進了懷抱,下巴親昵的擱在她的肩膀上,欣賞著她潮紅如霞的小臉,看見她淡漠的臉不奇怪,可是看見她臉紅,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程靈波快速的收斂起羞澀的情緒,可是耳根還是熱熱的,說不出的滋味。
“快點放開我!”她低低地開口,又動了下身體,感受到他的堅硬,心底顫抖了下,心裏想著,他真是不嫌難受。但他反應也太強烈了吧?她才剛坐上來,他就這樣了,小臉又紅了下。
“丫頭,你知道和尚過的什麼樣的生活嗎?”似乎明白了程靈波的疑惑,裴啟陽低笑著開口,有點哀怨的語氣。
“不知道!”和尚不是都吃素嗎?清心寡欲。
“我過了三年和尚的生活,每天看著肉,沒吃,你知道多難受嗎?”
微微的皺眉,程靈波似懂非懂地看著裴啟陽,他是說,他這三年裏,沒有女人嗎?這可能嗎?程靈波覺得這好像是天上下紅雨的事,根本沒譜!
帶著十足十的不信任看向裴啟陽,而妖孽更是十分的委屈。
“難道我臉上寫著我很下流我很色的字嗎?還是貼了標簽?寫著我每天晚上都有女人?丫頭,你的不信任真是太打擊我了!”看著程靈波那樣不相信自己的眼神,裴啟陽還真是感到異常的受傷,眼底都跟著滿是委屈,黯淡了眸光,語氣也有氣無力。“難道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那麼花心嗎??”
雖然他承認很多時候他是很花心的,但是他是有賊心沒賊膽,不是怕別的,是怕得病,他還沒那麼強烈的道德心,他怕得性病。
要知道艾滋病可能是通過血液母嬰傳播的,但是性病大都是通過做那事傳染的!他還是很怕的,尤其是這年月,好女人嘛不敢碰,怕被賴著,風塵女吧,十之八九有傳染病!他還沒亂到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三年嗎?從她認識他的三年裏,他沒有去找過別的女人嗎?他的生理需要怎麼解決的?他才二十五歲,正直年輕力壯需求旺盛的時候,怎麼可能沒有女人?
可是看著裴啟陽那突然很受傷的樣子,程靈波失神了,難道真是如此?
尤其是在桐城,還有女人找上門說懷了他的孩子,當然妖孽說結紮了,那女人灰溜溜地走了,那件事很蹊蹺,程靈波當時也覺得那女的不可能懷孕,還有裴啟陽說的那一夜,發生了什麼,值得推敲。
但是,男人不都是很色的嗎?裴啟陽這意思,還是讓程靈波幾乎很難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的感情。
“真的嗎?”她語氣已經開始動搖。尤其是看著他低沉下去的神色,真的覺得是真的。腦海裏想起他若是抱著別的女人一起翻滾的場麵,突然就覺得悶悶的,心頭難以抑製地浮起一股狂躁感,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