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素陽點點頭。“我很欣慰,簡哥哥,而你更讓我感動!”
他大度,包容,讓她覺得自己無比幸福!
“素素,有些事絕口不提不是因為忘記,而是因為銘記。銘記也沒什麼不好,不需要對我抱歉,我都理解!”
裴素陽的眼淚慢慢收了起來,過了許久,她開口:“我們結婚了,要好好過日子了,一心一意,你還沒有送我戒指呢,你要給我買戒指,我要刷你的信用卡,要花你的錢,要你把工資卡信用卡,一切卡通通交出來!好不好?”
韓簡說:“好。”
她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霸道?”
韓簡低聲說:“是!”
她又問:“你不是覺得即使這樣也很美?”
他立即答:“是。”
她又說:“那你將來會不會後悔?我在家裏要做老大的!”
他笑:“你是我的寶,嗬護在手心裏的寶。”
裴素陽眼眶又濕潤了,靠過來,賴在他懷裏,摟住他的腰:“那好,你可要守護我一輩子,不許欺負我,我也不會欺負你,我們說好,一輩子誰也不會背叛誰。”
韓簡一怔,隨後雙臂就用力一收,低低的喊出一聲:“好!”
便低頭吻向她。
這吻一下就變得一瀉千裏,不可收拾,沒一會,兩人便一上一下地壓在了沙發上。
裴素陽出奇的溫順,沒有反抗,沒有不安,任憑韓簡的動作,一點點膜拜著她,褪去了衣物。
兩人發熱的身體相互糾纏,淺促的呼吸縈繞在彼此之間,熾熱,旖旎。
他不知道為什麼,似乎不想像從前一樣猛烈的攻陷她,他隻想一點一點的蠶食她,然後細細的品,慢慢的珍惜,進到她最深處,停最長的時間,感受她身體裏的花開和顫抖,仿佛這樣,他才能攫取住她的靈魂。
而最後的快樂來臨的時候,也並不是百米衝刺的時候,而就在這不疾不徐中,占有到最徹底,每個最末梢的細微神經都到達敏感的臨界點,滿到不能再滿,抵到不能再抵,他終於吻住她,釋放自己最深處的愛。
經過了大汗淋漓,渾身粘濡,他抱著她去洗澡,貪戀床上的溫暖,他隻摟住她快捷的衝淋,水讓她的肌膚變得更嫩滑,他終究耐不住,草草的關了龍頭,又到床上繼續溫存。
他吻她,溫柔的觸感讓他頓時像吸食了大麻一般,四肢百骸都重新來過,越發欲罷不能。
終於癲狂,纏綿了一夜。
就這樣被韓簡從背後摟著,勉強睡著了。
醒來已過了九點,床單上一片狼藉,她抽出身體,逃去衛生間,鏡子裏,她看著身前身後的一朵朵草莓,昨天算是洞房花燭吧?他還真是坐實了這一夜。
兩人上班都遲了,韓簡卻笑得如偷腥的貓,滿足而開心。“下班後我們去買戒指!”
“你還是趕緊找溫語吧,再不找到,少北要瘋了!”
“好!”
讓我們把時間再度轉到十個月後的錦寧。
天空依然在飄雨,第二天是周六,溫語不用去上課,可是,這樣等待著毫無結果,她真的怕了!她怕裴少北回不來,等待的過程裏她覺得格外的煎熬。
電話響起的時候,溫語驚了一下,立刻接電話,才發現居然是爸爸郝向東的電話。溫語此刻是六神無主,接到電話便燃起了希望:“喂,爸爸!”
“小語,你在哪裏?”郝向東的語氣有些疲憊,似乎很累的樣子,溫語猜想他一定一夜沒睡。
“我在家裏,裴少北他上來沒有?”溫語的聲音是顫抖的,她握著電話,手不自覺地把手機攥的死死的。
電視裏播放著錦寧礦難的新聞,她看到直播說,陸續救出了十幾個,還有十幾個活著的在下麵。她看不到裴少北的身影,她知道,裴少北就算在搜救隊裏,也會躲開鏡頭,而記者給的鏡頭多數給了領導,哪裏有什麼隊員,根本沒有隊員的特寫鏡頭,誰也不知道裴少北作為錦寧的市長下井救人了!
“還沒有!”郝向東沒有隱瞞。“女兒,爸爸派人去接你,我現在酒店,你來酒店陪爸爸吃頓飯吧!”
“不!”幾乎是下意識的,溫語拒絕了。“我要在家裏等裴少北,爸爸,等他上來我再去!”
“那你吃飯了嗎?”郝向東的語氣很平常,沒有什麼特別的語調,溫語甚至聽不出他語氣裏的情緒來,也無法判斷裴少北到底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