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哥哥的同居女友被許家人帶走了?”溫語驚訝。
“是這樣的!”林紫陽點頭。“可是看修睿哥好像一點不在乎那女孩!”
溫語歎了口氣,路修睿那樣的人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
“裴少北的事情能查清楚嗎?”溫語雖然相信裴少北,可是失職瀆職這事她也知道可大可小,一不小心被抓到把柄,就是錯。
“郝叔介入了!不會冤枉表哥的,不然這活沒辦法幹了,隨便冤枉人,以後誰還給政府扛活?許家這次太陰險了,想保住許以清,郝叔隻怕要把他根基給拔起,端了許家老巢!”林紫陽瞥眼看向溫語,一雙深沉的雙眼裏閃爍起詭譎的光芒,“你害怕嗎?如果表哥不出來。”
害怕?想著每一夜色裴少北那樣疲憊的入睡,溫語清秀冷靜的臉上不由的柔軟下來,冷寂的雙眸裏染上著憐愛的光彩,“不怕!我信他,比信我自己還信。隻是兩敗俱傷,就真的有意義嗎?”
“自古以來邪不壓正!許家本來就理虧!”林紫陽忽然譏諷的笑了起來,看過了太多的陰暗麵,他其實也知道一些事,不是那樣簡單,是是非非也很難說清楚。
溫語卻陷入了沉思。
“我還有事,約了人,先走一步,你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嗯!”
郝倩的病房。
許晏來回來時就格外的累,郝倩這幾日都沒有睡好,一直追問許以清的事,許晏來都瞞了過去。郝向東來看郝倩時,也是不提許以清的事。
許晏來進來時特護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提醒他郝倩睡著了!許晏來讓她離去。
特護悄聲離開,屋裏隻剩下許晏來和郝倩。
微涼的光線下,許晏來在床邊坐下來,視線落在郝倩的臉上,鬱積的麵容裏終於有了一絲的軟化。
而睡夢中的郝倩突然叫了聲:“媽媽——”
許晏來眉宇一緊,握住她小手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微微一歎,半坐起來,將郝倩攬入自己的懷裏。近距離地仔細的打量起郝倩的麵容,她褪去了年幼時的青澀,多了女子的嬌柔和秀氣,即使受傷了,也越來越美麗了。
修長的手指緩緩的落在了那因為虛弱而慘白的臉上,細致的觸感讓許晏來微微動容著,心頭的一根深藏的弦被微微的撥動著,他的倩倩,到如今,二十三歲了,他的倩倩如同含苞待放的幽蘭,美麗的讓人舍不得移開眼光。
許久之後,眷戀的手指終於收了回來,許晏來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床上睡熟的人,終於起身離開。
四周安靜下來,郝倩突然睜開眼,抬起手覆蓋自己的臉上,感覺著剛剛那修長手指流連在臉頰上的戰栗感覺。
是表哥!她微微怔忪了下。透過門口的窗戶,看著站在走廊上的身影,一直迷離而疑惑的眼神漸漸的清澈,似乎將什麼沉澱在了眼眸深處。疲憊再一次的席卷而來,郝倩閉上了眼睛。
一陣吵鬧聲響起,郝倩倏地睜眼,聽到了姐姐郝卿的聲音。
“倩倩,倩倩?”郝卿一進病房看到妹妹傷成這樣就紅了眼圈。
“姐!我沒事!”郝倩笑了。“再過兩天拆線了,我就可以生龍活虎了,沒有傷到骨頭呀,不是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嗬嗬,我沒事,你別哭呀!”
許晏來立在門口,看著郝倩見到郝卿一下生動起來的麵容,清澈的眼眸鎖住郝倩的麵容,似乎要看到她靈魂的最深處。
郝倩的姐夫黎東陽擁著郝卿,柔聲道:“行了郝卿,倩倩沒事,你別哭了,還懷著孩子呢!”
“姐又懷孕了?”郝倩驚呼。“太快了吧?”
黎東陽尷尬地點頭。“意外!純屬是個意外。剛查出來,接到你受傷的消息,郝卿嚇壞了,我們本想盡快趕回,可是她身體不允許,後來得知你被搶救過來,就晚了幾天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郝卿問。
“姐,你好好保胎吧,給姐夫生個兒子!”郝倩不想說,可是想起那一幕,車子翻轉掉下立交橋,她還覺得驚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