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隱含的霸氣和王氣,比之鋒芒畢露的淩厲更令人膽寒。隱在鞘中的劍,誰也不知,出鞘後,他會是怎樣的鋒利和淩烈。看到溫語出來,他眸子一凜,沉聲問道:“路辰是誰?不會是昨天的那朵爛桃花吧?”
溫語心頭忍不住微微一沉,看來他真的見到她哭了!
虧他還在餐桌上說當故事一樣的說話,他根本是故意的,是在警告她,他無處不在嗎?心機深沉的霸道男人!他自己一桃園的桃花,卻還有心情管她。
他說要吃驢肉火燒,真的假的啊?
跟在裴少北身後,溫語隻能乖乖的回答:“一個同事!”
她這樣回答,不知道他是不是滿意,一顆心忐忑不安地等待,裴少北一瞬間的沉思,與她,卻好似千年萬年的煎熬。
終於過了良久,裴少北唇邊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算是放過了她,淡淡的問道:“那驢肉火燒味道好嗎?”
“嗯,味道是很好!”溫語說道。
溫語頓覺心中釋然,還好,沒為難她。
兩人很快下了樓。
他開林紫陽開來的車子,兩人上了車子,她心裏真是說不出得滋味,出來吃飯,怎麼中途又變成去買驢肉火燒了?
剛坐好,他突然靠過來,她驀地嚇了一跳。
他的身子靠過來,壓住她的半個身子。
溫語整個人悶了下,尷尬地抬眸。
他的吻漫天而來,堵住了她的唇。
“唔--”溫語低叫了一聲,發出一聲輕輕的嗚咽。
她似有若無的呻吟讓他瀕臨崩潰,重重的吻住她,她悶哼一聲,身體靜止不動,唇被他一下子吸住,糾纏著不停。
他的胸膛緊壓著她,而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靠在椅背上,一陣暈眩讓她無法呼吸。
視線突然之間恍惚一片,裴少北眯起眼眸,隱隱約約瞧見她的雙眼,微微的紅腫,然後輕輕後移,男聲更是沙啞低沉,“昨天哭那麼傷心為什麼?被我懲罰也沒見你哭那麼傷心!”
裴少北的話讓溫語一怔,突然就想到了他說她的話,心中一陣刺痛。
“因為跟我在一起沒辦法自由戀愛是不是?因為沒辦法跟那個小白臉心無愧疚的約會是不是?”他突然又說道。
溫語微微怔住,是的,沒有自由,沒有尊嚴,沒辦法心無愧疚,可是就算他還了她自由,她這輩子也沒辦法心懷坦蕩的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了,誰能包容她這樣做過別人情人的過去呢?
溫語恍惚回神,惶惶的視線與他對了個正著,那幽黑深邃的目光如箭直射她的眼底,像是要窺探她的內心。而她抿著唇沉默不語,倔強地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也不願意別人走進自己的心。
他眼眸一緊,眼底躥過幾分陰霾,果然,她還是想要自由!
裴少北又是低下頭,原本溫柔的舉動驟然變得有些粗暴起來,一下子緊緊地咬住她的紅唇。她忍不住呻吟出聲,他齧咬著她的唇命令,“你休想跟別人膩膩呼呼。”
“別!”溫語低低地叫了一聲,伴隨著不可抑製的喘息,她真怕他把她的唇咬破了,等下怎麼見人?
可是她越是想拚命想要掙紮,他越是緊緊抱住她,不給她掙脫的機會兒,但他,還是沒有咬破她的唇,隻是吻得很用力。
“阿裴!”
“噓,”他輕輕地吻住她!
“這是外麵!”她低叫。
“怕什麼?又不是在這裏上床。”
“......”她推著他,無奈她身形嬌小,身形高大的他壓在她的身上,就像一座山,她似乎撼動不了他。
而他盯著她良久,她嚇得抬眸望著她,怯怯的,又是嬌羞的,他一張臉是那種刀削斧鑿出來的俊美,帶著一絲冷和傲,劍眉朗目,一雙黑眸好似暗夜一般幽深。
良久,他起身,拉過安全帶,幫她係上。
這才退回自己的位置,發動車子,“那驢肉火燒店在哪裏?”
“呃!錦大!”她說。
裴少北開車朝錦大那邊駛去。
溫語的視線都不知道往哪邊放,怔怔的看著前麵玻璃窗外,欣賞著這錦海的夜色。
到了錦大,溫語指著路讓他拐進路邊,晚上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有時候這個點都沒吃了,她看了眼表,已經七點了,一眼看過去,還沒看到小店,她就小聲道:“我不知道這個點還有沒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