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他心裏一抽,她這個表情讓他感到自己似乎有點過分了,可是身為男人的尊嚴下,他不願看到她的後悔和糾結。
身為一個男人,尤其是他這樣的男人,很不希望私生活暴露出來,就算她是他的妻,他也不會拿出來,給這個看,給那個看的。
隻是,她又何嚐懂?
他需要的是怎樣的女人?他裴少北從一開始就很清楚,隻是,她,到底是不是他需要的那種?
溫語暗自歎息一聲,秀氣的小臉有著無可奈何的悲傷,不管如何,她總是欠了他,這是一筆爛賬,怕是算不清楚了,她心裏有再多的不甘心又怎樣?逃走,換鎖,這不過都是小孩子把戲,她這是怎麼?以裴少北的脾氣,隻怕他不親口說放她走,她這輩子都逃不掉,所以她還是認命吧!
這樣想著,溫語不由得舒下心來,認命吧!
“最近桃花開的很多啊!”他突然又道。
她訝異的抬頭,突然想起剛才他故意說她是林紫陽的小女友時地樣子,眸色一暗,忍不住回道:“再多也沒領導的桃花多,你的後院隻怕開了一個桃花源!”
裴少北依靠在樓梯扶手上,大概是都喜歡乘坐電梯,沒人來這裏,這裏倒顯得異常清淨,他嘴角依舊掛著那份意味深長的笑容,詭異的弄不清到底想些什麼。“怎麼?吃醋了?你看到我的後院了嗎?好像我的後院隻長了你這一棵桃樹吧?而且還是脾氣很大的歪脖樹!呃!你不會以為我種了很多吧?我種得過來嗎?澆水施肥還得想辦法找土雜肥我養的過來嘛我?”
他似乎帶著點調侃的語氣,讓溫語一愣,有點懵懂。
成功捕捉到了溫語眼底的疑惑,裴少北又是詭異一笑,“不過一棵桃樹就讓人很費勁在種了,種太多,不知道是輕快還是費力,或許我可以試試!”
想起周一她突然離開,他就一陣惱火,他可是回去吃飯的,沒想到麵對的卻是冷鍋冷灶還一室的寂寞,裴少北目光落在溫語的臉上,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他的用意。
“那你就多種啊,又沒人不讓你種。”沒有意識到自己一說話就有著不悅。
錯愕一怔,裴少北幽深的黑眸裏快速的閃過一絲銳利,目光狠厲的盯著溫語那張帶著一絲惱意的臉,心底有著一絲喜悅飛快的劃過,她這樣子像是吃醋嗎?
“你看起來吃醋了!”裴少北剛剛的銳利此刻已經全然的壓抑下來,依舊是那副冷傲的模樣,唇角有著似笑非笑的笑意,讓人看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我吃醋?”溫語感到好笑,“裴先生,裴領導,我有什麼資格吃醋?我隻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女人,很賤的女人而已,我配吃醋嗎?”
溫語發覺自己有些的傻,她那是吃醋嗎?她隻是想結束這種身份而已。
沒有開口反駁,裴少北劍眉微蹙,看了她半天,不由得薄唇微微的上揚,不言而喻的嘲諷之色浮現在了線條冷峻的臉上,這才悠然的開口道:“還記得啊,不就是說了你幾句難聽的嗎?吵架不都是拿最尖利的話當刀子使直插對方心髒嗎?女人果然是很容易記仇,記得這麼清楚,怎麼也沒見你記得我的好呢?”
“我是感激你。”溫語臉一紅,也覺得自己有點記仇了,有點小肚雞腸了。“我喜歡把感激記在心裏!”
“哦!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喜歡別人用行動對我表示感激!”他似笑非笑地,且意有所指的說道。“今晚,用你的行動來感激我吧,我喜歡實實在在的!”
她的臉瞬間通紅。“你——”
“我怎麼了?”他挑眉。視線緊迫的盯著溫語的小臉,心底最深處慢慢地流露出一股的溫柔和邪肆,他忍耐了幾天的怒意和不爽,今晚都要加倍討回來。
她居然敢偷跑,她這性子還需要磨礪,一個人不清楚現實的女人,將來也隻會吃虧,而且是吃大虧,而他,將來要一步步平步青雲,走向權力上層。
可是,似乎越走越累,像苦行僧一樣的生活讓他有點累了,倦了,回到家沒有女人的時候也會覺得寂寞,而他在吉縣隻怕要做一年多的縣長,而她又一直沒有穩定的心思,總想逃離自己。
一瞬間,原本總是狂傲冷酷的臉上有著晦暗,漠然的轉過視線,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這麼多年了,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猶豫和寂寞。這個女人,他想要!可是她是不是他能要的呢?
感覺到裴少北突然而來的低落情緒,溫語疑惑的愣了愣,可是終究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