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的一張俏臉紅了個徹底,“吃飯吧,飯涼了!”
“好!”他鬆開她,拉著她來到桌邊,兩人開始享受豐盛的晚餐。
吃過晚餐後。
溫語洗刷完,去洗澡,換了幹淨的睡衣,坐在沙發上擦著頭發。
裴少北卻拍了拍他旁邊的沙發。“過來,坐這裏!”
她遲疑了一下,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他伸手,抓過毛巾,幫她擦頭發,然後問:“你為什麼不考戲曲學院?”
她沒想到他問這個,不敢再撒謊,“沒錢!學戲要去北京讀大學,學費和生活費太高,而且我也沒係統學過,可能考不上.......”
他眸子一緊,手一頓,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一時間,臉上的表情也變了變,眸子裏閃過一抹憐惜,半晌,他說:“你唱的很好!有點可惜了。”
“謝謝,讓你見笑了!”她很客氣,也很謙虛。“你不覺得難聽嗎?還有我這種古板的人,應該活在封建社會才對!”
他不說話,擦幹頭發,把毛巾放到一旁,扳過她的臉,認真地看著她,然後沉聲開口:“唱黃梅戲給我聽!”
“現在?”她挑眉,這人說風就是雨。
“對!就現在!”他的眼睛盯著溫語,夾雜著一種讓人無法捕捉的東西。她一下不敢再直視他,將目光轉到一旁,他卻扳住她的下巴,不許她看別處。
她隻能看著他的眼睛,“你捏著我的下巴,我怎麼唱!”
“你看著我唱!”他說。
她不禁莞爾,思緒有些開小差,他怎麼像個孩子?視線落在他的臉上,麵對他漆黑的眼眸,他們坐的很近,她可以看到他臉上的汗毛孔,他的皮膚還不錯,汗毛孔也不大,額頭處得絨毛都很清晰在她眼前。
他的睫毛很長,完全不像是男人的睫毛,倒像是塗了睫毛膏。
“唱啊!”他忍不住催促。
“我......去那邊唱好嗎?”她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他沒接話,輕輕伸手拂過她的右臉頰,注視著她,然後緩緩的將頭湊過來,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下。在他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後,他的眼睛帶著一種無法平靜的情緒凝視著她,終於開口:“你說呢?”
她溫語以為他隻是遮掩輕吻她一下時,他突然加深了這個吻。他的唇軟軟糯糯的,有一種嬰兒的觸感,讓人依依不舍。
長久的沉醉後,他將唇分開,閉著眼,用鼻尖碰著她的鼻尖蹭了蹭,“快點給我唱戲,不然我可要懲罰你哦!”
其實他的聲音已經帶著濃濃的情欲。
溫語極力壓製著自己劇烈的心跳,輕聲唱了起來。“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
她唱的時候他一直緊盯著她的紅唇,一直盯著,那神情像是在盯著一塊草莓蛋糕,而她在唱到第四句的時候,他的舌偷襲而入,隨後唇舌在唇齒間肆意掠奪。
她瞪大了眼睛,想推開他,可是哪兒有那麼容易。隨後,他抱她回到臥室,她麵紅耳赤地凝視著他。
目光交織。
他的喉結動了動,緩緩抬起左手,指尖在她唇上流連,沙啞的低於:“你唱歌時,好性感!”
“阿裴——”
“噓!我要你!”
這一晚,他待她,溫柔纏綿。
第二天,周六。
溫語醒來時候,依然雙目浮腫,無精打采。
而裴少北的神色裏看不出什麼,依然不穿衣服跑進浴室洗澡,然後喊她給他拿衣服。
周六這天,溫語就在家裏洗衣服了。
裴少北買了新衣服,居然也給她買了,毛衣,羽絨服,白色的,還有白色的帽子,圍巾,雪地靴,她真的有點不適應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那麼細心?
同時,她心裏又說不出的感動!
從來,沒有男人這麼周到過!
如果不是交易,她或許更感動,但這隻是交易,她從此要以他的情人自居,直到他倦了為止吧?而他應該很快就會厭倦的,因為他身邊有太多優秀美麗的女人,比如莊戶城遇到的那位。
她真的希望她和裴少北之間這樣的關係早點結束!隻是,一切能隨心所欲嗎?她不由得感到了迷茫。人生何處是歸處?她就像是漂泊在無邊大海裏迷失前路的小船,沒有方向,孤獨的前行,走與停都由不得自己。
早上的天氣還很晴朗,中午就陰了,裴少北說下午就會有雪。
溫語一下著急了,冰箱裏的食物不夠明日的了,她要趕在下雪前去買食物,填滿冰箱,而且一旦雪下大了,菜就會貴了!
她立刻換衣服,拿著包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