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啊?”她一愣,“那你去做什麼?”
“縣長!”他丟出兩個字。
溫語愣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縣長也很好啊,真不可思議,我居然認識縣長!”
她可是從來沒想過要認識當官的,她覺得她認識的最大的官,就是錦海大學的校長,可是校長卻不認識她,後來遇到裴少北,雖然在那種情況下認識,但是這個人難得是......是個好人!
他不是那種挺著將軍肚頭上禿頂臉上冒油的黑心官員,相反,他偏偏長得儒雅高大俊逸,雖然高深莫測,可是總得來說他是個好人!
她.....真不知道如何感謝她。
她,會心甘情願獻上自己嗎?溫語在心裏糾結著,偷偷瞄了他一眼,又快速低下頭去,扒著碗裏的飯。
“縣長有什麼,一抓一大把!”他並不以為意,說的雲淡風輕。
“......那你以後都會在那裏嗎?”
“還會回來!”他不經意的說道,然後想到什麼反問她:“怎麼?你不想我回來?”
“哦!不!”
“撒謊!”他冷哼一聲。
“我沒有!”她隻是很有壓力,不知道如何跟他相處,還有,他說過交易,他們之間是交易。她突然又黯淡了眸光,是啊,交易而已,她總要還了!“下周什麼時候走?”
“周一!”
“這麼快!”
今天是周二了!
也就是說,還有六天!
她有點微怔。
他看了她一眼,吃的差不多了,從桌上的餐巾紙裏抽了一張紙巾,抹抹嘴巴。
“我走了你不就不用這麼害怕了?沒有我的騷擾你不是很開心的去約會嗎?”他的語氣不鹹不淡。
“我什麼時候約會了?”她反問,話一出口,才驚覺自己說多了。
裴少北的臉上綻放起一朵溫暖的笑容,“上次在海邊,前不久不是打扮漂漂亮亮的跟男人約會去嗎?”
“那不是約會!”她本能否認,原來他誤會了,她跟路辰隻是以前的同事而已。
“哦?!”他語氣有些奇怪:“這麼說我不需要對上次攪了你的約會而愧疚了?反正也不是約會是不是?”
她猛地抬頭,對上那雙黑沉沉的墨色眼珠,而他眼珠微轉,輕巧的落在了她的臉上,正好對上她慌亂的眼神。
溫語麵對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下意識的躲避他的逼視,避得十分狼狽,隻好錯開那波光瀲灩的眸子裏,閃閃發亮的笑意。
悶在胸腔裏的笑聲,壓抑著從對麵傳來,溫語的臉一下子紅了,懊惱地對上裴少北那對漆黑如墨的眸子,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來的更猛烈了。
裴少北笑得更加放肆了。
溫語吃完碗裏最後一口飯,收拾碗筷,躲進了廚房裏。
他笑夠了,然後起身,走到沙發上打開公文包,突然看到桌上擺了一隻漂亮的玻璃煙灰缸,微微怔了下,唇角上翹,點了一支煙,看文件。
她再出來時,他安靜的抽著煙,煙灰缸裏擺了兩隻煙頭了。
那煙灰缸是她好久前買的,當時不知道是不是要用得上,隻是記得他第一次來這裏抽煙,她用了杯子裝水當煙灰缸,後來路過一家店,發現了這個如水晶般漂亮晶瑩剔透的玻璃煙灰缸,於是就買了回來。沒想到還是用上了!
看著他認真地看著文件,眉宇緊皺,似乎很不悅,他的唇角似乎有些幹,好像上火了的樣子,她又轉身進了廚房,泡了一杯綠茶,又在杯子裏放了幾朵菊花。
把杯子放在茶幾上時,他從文件裏抬起頭,看了眼杯子。
她低著頭道:“喝茶吧!”
“這是什麼茶?”裴少北看那杯子裏的菊花還在上下飛舞的打著旋兒,一時有些意外。“加了菊花?”
“碧螺春,加了點菊花。敗火的。”
裴少北眼睛眨了眨,看看眼前熱氣騰騰的茶杯,再瞄了一眼溫語,眉眼一瞬的柔和,隨即又垂下頭,端過來,安靜的喝茶。
溫語低頭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味道很奇怪!”裴少北喝了一口,皺皺眉,“不過很好喝!”
她看看時間,快十點了,他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
而他喝了茶又投入了文件裏,文件有厚厚一疊,他好像才看了三分之一。
她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怎麼辦,有點無聊,又不好趕他走,總覺得這好像很曖昧,而他卻很認真的看著文件。